秀常在坐在一旁的软榻上,闲适的端着白玉描墨云图样的茶盏,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漂浮在表面的茶叶。
“永和宫的刘常在,之前被玫贵人害得脸上生了疹子,如今这么久过去了,听闻还留着不浅的印子。
每日须得脂粉掩盖,才能勉强见人。这样一算,也是许久没有侍寝了吧。”
“是,侍寝是不许嫔妃浓妆敷粉的。”红豆手上动作不停,回道,“刘常在未上脂粉的脸,被皇上看到过一次。
自那之后,便再未曾被翻过牌子了。想来刘常在心中对玫贵人的恨意,不比主儿少呢。”
“丑女,哪里配侍奉皇上呢。”秀常在冷冷笑道,眸中不见一丝同情,反而尽是嘲讽。
“说来慧妃那贱人,上次在圆明园将我害的皮肤受损,这次的仇,也得一并报了才是。”
秀常在起身走到红豆身边,隔着帕子拿起一个装了药粉的香囊。另一只手又拿起来一个未曾动过手脚的香囊。
两相掂量,眉头微皱。
“贱婢,你怎么做事的。这两个香囊的重量差异如此之大,你都察觉不到吗?”
将香囊摔在桌上,秀常在的手指戳着红豆的头,怒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多弄些安神草药,将这些香囊的重量差异补平!”
红豆不敢反驳,急忙去办。
过了几日,众妃在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秀常在便把备好的香囊献了上去。
“太后娘娘照顾八阿哥辛苦,嫔妾特意命绣房和太医院做了这些香囊,既安神又养颜。希望太后和各位姐姐们笑纳。”
秀常在说着,便让红豆将香囊一一分发了出去。
太后拿着香囊闻了闻,“是安神草药的味道,秀常在有心了。”
“多谢太后夸奖。嫔妾还在里面添加了益母草、白术、白芷和茯苓,既能养颜,又可提气色。多多佩戴,还能增强体质呢。”
秀常在把这东西夸的跟天上的仙丹似的,众人听了,皆是有些怀疑。
唯独刘常在一听这东西可以养颜,立马就挂在了身上。
秀常在见慧妃和玫贵人仍旧有些犹豫,干脆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香囊,自夸道,“原先嫔妾的脸被太阳灼伤,晒黑了一阵。
可自打用了这香囊,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了。姐姐们瞧,嫔妾今日脸上可未曾敷粉,是不是比原先还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