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却顾不上那些忌讳,直起身子,焦急的叫莲心继续说下去。
莲心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是有所顾忌。
璟瑟是个没耐心的,娇蛮开口,“莲心,你有话就快说。你是听不懂皇额娘的吩咐吗?”
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
莲心眼一闭,心一横,把从三宝那边得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末了,还着重强调了一下皇上的震怒,令人很难不多想。
富察琅嬅听完后,直接面色惨白的瘫倒在了床上。
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一般,瞪着双眼,张大嘴不住的呼吸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璟瑟见状有些焦急,忙追问,“画殊究竟交代了什么,莲心你再去打听啊!”
莲心瞥了一眼富察琅嬅趋于灰白的脸色,低垂下的眸中一片冰凉与怨恨。顺从的退了出去。
踏出殿外,没了艾草的味道,空气仿佛都清新了许多。
莲心找了个角落待了一段时间,又用帕子沾水伪装出满头大汗的模样,这才匆匆又回了长春宫。
只是这一次,她什么也没再打听到。
“什么都打听不到,看来皇上是真的疑心本宫了。”可越是未知,越是让富察琅嬅害怕。
她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皇上莫不是已经认定了本宫指使画殊谋害嘉妃一事?
是了,定是这样,所以才会刻意让人瞒着本宫。
皇上一定是觉得本宫是个心狠手辣,容不下妃妾的善妒之人……”
富察琅嬅面色愈发难看,她揪着心口处的锦被,眉头紧皱,忽而喷出了一口鲜血。
璟瑟见状惊慌不已,手忙脚乱的宽慰道,“不是的皇额娘,不是这样的。”
莲心在一旁也假模假样的劝说着,“娘娘,皇上心里是有您的。他一定会相信您的。
您肚子里还怀着小阿哥,千万不能忧思过度啊。
奴婢去给您把安胎药端来,您喝了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