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你在胡说什么?你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竟还想着嘲笑我?”
玫贵人心中突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却依旧强装镇定的直视着高曦月。
高曦月扶了扶鬓发上的最后一小朵尚未脱落的芙蓉花簪,冷笑道,“本宫的琵琶技艺,也是师从南府的教习师父海棠夫人的。
时隔多年,本宫依旧不忘恩情,将海棠夫人请到了高府做客。这人玫贵人应该熟悉。
她的闺名与玫贵人还有些相似的,好像是唤作白海棠?”
玫贵人脸色大变,从震惊迅速转化为了怒意,低沉着声音说道,“海棠夫人可是南府第一乐伎,你敢软禁她?”
“哈哈哈哈哈。”高曦月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花枝乱颤。
“看你这脸色,本宫就知道,本宫查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咳咳咳……”
“你胡说什么?你个疯妇!你以为你说的话还有人会信?”
玫贵人神色惊慌,连垂着身旁的双手都开始不住的颤抖。
茉心赶忙端来茶水,服侍着高曦月喝下,压住了咳嗽。
“玫贵人,我们主儿身子不好,有些话便让奴婢来替主儿跟您分说分说吧。
您自幼被卖入南府,便一直跟着海棠夫人。虽是一直以姐妹相称,却情谊颇深。
您擅月琴,她擅琵琶,在南府的时候便是有名的白氏双姝。
甚至连您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她是海棠,你便是花蕊,互相依偎,永不分离。
如此离经叛道之事,皇上若是知道了,怕是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只能在地下相聚了吧。”
玫贵人的眼中全是惊恐和慌乱。
她指着茉心的鼻子,怒斥道,“你……你这个贱婢,胡说什么?我与白海棠只是姐妹之情,如何离经叛道了?”
茉心也不甘示弱的呛声道,“究竟是什么关系您心知肚明。
奴婢只是提醒您,若是想要海棠夫人安好,就乖乖听话。”
玫贵人垂下眼眸,如一朵被风霜打蔫了的花儿一样,周身透着悲凉的寒气。
半晌,她抬手示意俗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