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真假,但本宫有协理六宫之权,到底还是要表一表心意的。
只是不知道,本宫的好意,她受不受的住了。”
海兰双眸微眯,迅速会意,“姐姐,我少时在乡野长大,最喜欢看的便是狗咬狗了。
这等奇景的风采,我可不想错过。”
如懿低垂的睫羽轻颤,嘴角泛起了耐人寻味的笑意。
绣花针刺入绣绷,如懿水葱似的手指上下翻飞,轻盈跳跃着,仿佛在演奏一首静谧的赞歌。
长春宫内,齐汝刚刚给永琏诊完脉。
富察琅嬅满脸紧张,蹙眉看向齐汝,“齐太医,如何了?
本宫如此的日日夜夜,细心陪护,永琏可有好转?可能医好?”
齐汝摇了摇头沉声回道,“皇后娘娘,二阿哥的病,微臣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是二阿哥年幼体弱,这病是越发重了。”
“什么?”富察琅嬅眉间的沟壑越发深邃,“那可如何是好?”
齐汝有些无措。
哮症乃是不治之症,可皇后却一直要求他将其治愈,齐汝实属无奈啊。
“微臣想着,这秋日多风沙,二阿哥的病最忌有阻塞呼吸之物。
二阿哥务必得先十分小心,方能安然度过此季。
微臣斗胆进言,撷芳殿中伺候二阿哥的人手似有不足,还请皇后娘娘多多加派人手,以保无虞啊。”
富察琅嬅听罢,却不认同的摇了摇头。
“永琏是嫡子,是为撷芳殿众皇子中的翘楚和表率。本宫厉行简朴,自然是要从自身和永琏做起的。
若是给永琏配足了人手,那其他皇子公主,甚至后宫嫔妃的宫里难道都要配足人手吗?
如此一来,花销过大,难免令国库空虚,皇上不喜。不行,本宫不能让永琏开这个坏头。”
齐汝见富察琅嬅如此执拗,也不好再劝。只得暗暗叹息,无言的退了下去。
独留富察琅嬅坐在床沿边,抚摸着永琏微凉的小手,揪心的默默流着眼泪。
启祥宫,金玉妍在贞淑的精心调养下。终于又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