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上非但不替她求情，反而还附和着太后的说法。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确对自己管理六宫的能力产生了质疑和不满？

纵使内心有再多的不甘，富察琅嬅还是尽力维持着自己正宫的体面，说道，“是，都听皇上和皇额娘的。”

太后点了点头，很满意富察琅嬅的识趣。

“宫外的那些流言，哀家都听说过了。真是不巧，如懿参加皇帝的选秀时，哀家恰好在场。

当时，如懿是被她姑母连累，惹了先帝爷一时不快，才落选的。

可如懿本人是个品行端正、舒雅贤惠的女子。

加之先帝爷与哀家皆是明理之人，不然也不会同意叫她做了皇帝的侧福晋，又做了娴妃。”

皇上赶忙附和，“是，有皇额娘作保，想来是无人再敢怀疑娴妃的清白了。”

高曦月没理解皇上的意思，还以为皇上是迫于太后的威严才说了违心之话。

她忍不住说道，“可是太后娘娘，娴妃虽然未曾蓄意勾引皇上，但她若不是妖孽，为何宫中只有她能生，旁的妃子都胎死腹中了呢？”

高曦月自以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后眼中的嘲弄。

“慧嫔，你这话可就偏颇了。皇上登基不满一年，后宫中就有三个妃子接连怀孕。这已经是很有福气了。

若你非说没有许多皇子降生便是妖孽作祟，那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后宫常年无喜讯的。

便都是因为帝王昏庸，找不出妖孽？这样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高曦月当然知道自己这话站不住脚，可她就是不想让如懿好过。

高曦月自以为太后和她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于是她不甘心继续挑唆道，“太后，您当初是参加了皇上的选秀。

可您也知道，当时的娴妃是多么的跋扈。娴妃引着皇上给了她玉如意，还是是您和先帝爷亲自出马，才将她的玉如意夺走的。

娴妃分明就是落选过的不祥之人，为何还能在宫里做着娴妃，怀着贵子？这分明就是妖孽祸乱，您都忘了吗？”

皇上面色微怒，厉声说道，“慧嫔，你怎敢质问皇额娘？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高曦月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跪倒在地，“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