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9月中,一件震惊中国的大事发生了,很多人的命运都在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北海海军基地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老者身穿军装,满头的银发一根根竖立着,凌厉的眼神不怒自威。
“沙千秋同志,你的证明非常的重要,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老者说。
沙千秋司令员站了起来,取过桌子上的帽子,戴上,然后立正说道“首长同志,我以党性保证,我说的话没有一句虚假。”
老者没有起身,他双手叠放在桌上,凝视着眼前的这位基地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了。
这短短的一分钟,将会决定很多的事情,也将会决定某人的命运。
“好,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老者说完,站起身,戴上帽子,大步离开了房间。
沙千秋站在窗口,看着几辆吉普车快速地离开了基地的办公楼,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在华中某地的一个监狱里,狱警打开了一个狱室的铁门。
“2453,有人要见你。”
一个清瘦的男子将手递出了门上的小窗,被戴上了手铐,他被带到了一个房间,被解除了手铐。
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个人背对着门口,看向窗外。
门被从外面关上了,穿着囚服的男子看着窗前的背影,一瞬间,他的眼泪涌出了眼眶。
窗前的人转过身,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了这个犯人的双手,“苏杜陵同志,你受委屈了!”
“老邢!”犯人紧紧地拥抱来人,开心地笑了,即使脸上挂满了泪水。
“来来来,快,你的这份报告非常有价值!”老邢拉着苏杜陵坐下,从皮包里面掏出了两个牛皮纸封面装订的文件,一个是《坚持公有制经济为骨干,大力发展多种所有制的经济》,还有一个是《避免形成国家资本既得利益集团和避免政权家族化的几个建议》。
北京郊区房山的一个农家小院,柿子树下,有个石桌,桌子边上有个穿着背心的老头,摇着蒲扇。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脑袋有点大的中年人,穿着开领的短袖,大裤衩,脚上蹬着一双塑料鞋。塑料鞋的后跟被他自己用剪刀给绞了,变成了一双拖鞋。
“申屠浩,你老实交代,你怎么能够前个月就预测到这个事情会发生?”老者说道。
“我没有预测,我只是说可能,万事都有可能。黄老,你让我来不是要说陈慧颖同志的工作么?”申屠浩伸手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壶嘴对嘴嘬了一口。
“嘿嘿,你小子不是唯心主义者么?想想陈慧颖同志在你身边就好了啊,还要什么工作?”老头笑了。
“嗯,您老说得对。”申屠浩说着就将桌面上的茶壶小心翼翼地装进自己的挎包。
“诶,你小子,想干嘛?这可是顾景舟的石瓢壶吔,紫砂壶的这个!”老者竖起了拇指哥,另一只手按住了挎包。
“您老是唯物实用主义,我那1毛2分的大茶壶跟您换换,我吃点亏,我那壶装得还多!”申屠浩笑着说。
“呃,你小子,怎么那么二皮脸呢?好啦,好啦,我服了,陈慧颖啊,调到你们社科院的幼儿园做老师了,怎么样,不亏吧?”黄老又将那紫砂壶给拿出来,拢在手里,再也不放下了。这小子,上回已经顺了他一支朱可心的竹叶壶,心疼得他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你说过,这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是一神教,但是佛教是多神教,而且中国人其实并不信神明,再说说?”黄老接着问。
“嗯,其实啊,从根上说,基督也是犹太人,他是被犹太教的长老处死的......”申屠浩就跟黄老唠开了几百块的宗教。
对于这个申屠浩,黄老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大儒,但是有时候觉得他是个无赖,这应该是跟那个秦大耳学的。哎,虽说如此,将这人送到他眼前,已经是儿子这几年干得最靠谱的事情了。申屠浩的那个徒弟,根据下面报上来,又又又失踪了。
杨易现在也挺无语的,这个小泽夕弥啥都挺好的,就是会毫无征兆地突然睡过去,有时候睡个一分钟就醒了,有时候睡个一个小时都醒不来,还没有规律,头疼死了。杨易给他起了个中国名字,叫万小泽,取自汉朝的乐府《长歌行》,“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这天傍晚,林中远远传来了沙沙的响动,杨易皱了皱眉,拿起了手枪,打开保险。
“马斯大,有敌人?”小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是还是警觉地将箭搭上了弓弦。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说中文!”杨易听出,这响动是树梢传来的,不是人,只是两只动物在追逐。
很快,两个黑影出现在了树梢,前面疯狂逃命的是小猴子一撮毛,后面紧紧跟着一只飞窜的体型巨大的野猫。不用杨易吩咐,小泽已经张弓搭箭,嗖地射了出去。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那只野猫的脑壳,它一声不吭地跌落树下。
一撮毛一个飞扑,扑进了杨易的怀中,瑟瑟发抖,这是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