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也就是金涛了,她皱着眉头拉下裤头,发现自己右侧大腿的外侧有一滩深深的淤青,这是中了一下暗器,裤子上还有泥印,那么就是一发泥丸了。
能够将泥丸发射得那么精准,瞬间让她的腿麻痹,这个人的功夫远在她之上了。但是显然人家没有太大的恶意,要不就不是泥丸了,也不是打腿了。这个人究竟是谁?
金涛其实跟彭俊的任务是一样的,她发了疯似的追踪三王,因为在那个列车劫案中,她的哥哥牺牲了,是那两位铁路公安之一。
金涛从小就没有跟家里人一起生活,她在3岁就被姑姑带离了家,去到了寒冷的昆仑山,拜一位老道姑为师。去年学成,她要去历练了,阔别了14年回到家,竟然得知哥哥牺牲的噩耗。她发挥了毕生所学,追踪到了三王的踪迹。她发誓一定要让三王血债血偿!
王老三中了她一飞刀,那是必死的,但是她还需要再找到那两个王八蛋!
给自己的腿抹了师门的伤药,吸了一口气,金涛整理好装束,冒着雨出了门。
彭俊挨了一枪,不过心情却不错,至少他知道了,自己没有判断错,金涛不是坏人。从金涛的嘴里,他得知在那棵树下,就有王三!
在医院缝了针,处理好伤口,他也悄悄溜出了病房。想不到,王三离自己那么近!这次怎么都不能让他溜掉!
在那个小屋子里,张友山忙碌地做完了一个装置。
作为一个化学家,在有齐备的原材料的情况下,制作一个简易的炸弹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他一口气做了四个,还是不同类型的炸弹。张友山需要自救,还得救孩子!
虽然以前没有见过四号海洛因,不过他还是了解这种东西的。想要将二乙酰吗啡结晶盐溶于柴油或者汽油,还能再析取出来,还是有难度的。
张友山其实是有思路的,那就是找出一种比柴油更重的油性溶剂,能够溶解4号,让它沉在柴油的底部,并且容易跟柴油分离,再进行析取。
要是杨易知道,一定会给他鼓掌。他的做法在2000年有人做到了,而且用这种办法大量从墨西哥向美国运送可卡因。
杨易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点子,但是他却知道谁干的,是约翰。
这个雨夜愣是谁都没有闲着。
杨易背了个包,到了老二王青松的附近,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雨也停了,杨易决定今天就做这个老二的护法,保护他完成交易再说。为了行动,杨易还偷了一辆摩托车,长江750!仿造宝马摩托的国产货,这东西在国内还是个宝贝。这辆车没有边斗,连同偷了一套邮递员的服装。来不及向大王请示了,事后再补救吧。
这个年代,机动车还真不多,不过也有个好处,就是不堵车,停车也方便!
嘿嘿,做了个邮差,不愧自己姓秦,祖先是驿卒,老倔爷爷说的,叫秦邮!诶,不对,那应该姓李更牛逼啊,李自成不也是驿卒出身么?
彭俊出了医院,向着火车站的货运站场走去。他们的情报没错,王家兄弟正是通过货运火车运毒的。虽然金涛没有说,不过通过她的行动轨迹,彭俊还是做出了推断。
“老彭,你是说王家兄弟会通过货运在近期交货?”一个络腮胡的警官给他端来了一杯水。
“没错,今天和最近几天的货运火车都要特别监控,包括异常的车辆和人员调动。”彭俊摊开了一张火车线路图。作为一个铁路公安,他知道这伙人肯定会将交货点放在火车停靠的站点或者车速较慢的地方。
毒品体积不大,这让毒贩可以随时将东西从火车上丢下去,因此侦查的范围变得很大。每天有那么多的车次,怎么排查成为首当其冲的问题。
彭俊首先排除了从北面和西面来的火车,剩下的就只有东和南两个方向了。
“老彭,我们是不是要在铁路沿线布控?”胡子警官说。
“老夏,不行,这沿途太长了,而且容易打草惊蛇。”彭俊摇了摇头。
彭俊用红蓝铅笔画了几个圈,都是公路与铁路的交汇处。
“老夏,这三个点,我们派人秘密监控。我去这里,给我两个人。”彭俊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圈。这个点是一个铁路桥,下面是一条小河,而且沿河有一条小路。
老夏点了点头,“我亲自跟着你,我们还会在各个枢纽和货运站台加强监控。”
“嗯,好,要做到外松内紧,只许进,不许出。”彭俊说。
一张无形的网快速地张开了。
彭俊没有发现,一个身影在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悄悄跟在了他的后面,正是金涛。金涛跟他的目的不一样,她就是想干掉王家三兄弟,至于彭俊的任务,她一点也不关心。
王老二出门也做了伪装,弄了一头假发,贴上了胡须,他伪装成一个老农,戴着一顶草帽,挑着一捆柴火。杨易笑了,这个家伙,伪装得还真不错,想来他应该是山民出身,挑柴火的活没有少干。
杨易早就在他的狙击枪上留下了红色的药水,这东西是油性的,涂抹在枪上根本无法发觉。这个味道,只有杨易能够追踪,因此他也不着急直接跟上。
杨易还有闲心开着摩托,美美地吃了个午饭,又买了点东西。这邮差的摩托车有两个装邮件的挎包,真能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