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世世代代在这里放牧,没有听过附近有火山,更没有冒白烟的火山。”
哥萨克皱了皱眉头,这已经是他们听到的不知道第几个一样的回答了。他们的任务是来找一个发光的铁环的,而传闻那个铁环附近有个会冒白烟的火山口。
这里到处是崇山峻岭不假,不过确实没有听过有什么火山!
这时候,十几个青壮已经骑着马从部落里面出来了,几人一组,分别向着他们四个人围了过去。
乌尔里克还想再问点什么,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冲锋枪的连发声!他立即将猎枪对准了前面的人!但是,那个哥萨克显然更快,他的AK47已经开火了!
哒哒哒,一个短点射,乌尔里克俯身避开,但是他的马一声嘶鸣,往前冲了两步,倒了下来,将他压倒在地上。
枪声立即就响成了一片。那个哥萨克并不停留,马上向乌尔里克身后的两个族人射击。他的枪法很好,很快,那两个族人都被连人带马掀翻了。
那个彪悍的哥萨克,也不装上新的弹匣,而是刷地抽出了马刀,他回过马头,向着乌尔里克慢步跑去。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他的身后响起,他知道,有敌人来了。这个时候再兜转马头已经来不及了,哥萨克将马一拉,斜着跑了开去,他的座驾神骏非凡,很快跑出了不规则的避弹步伐。
“啪啪啪”三声枪响,是手枪的声音!不过没有一发子弹能够命中,这时的哥萨克已经兜转了马头,他笑了,原来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哈哈,今天想不到有意外的收获!
阿霞见父亲堕马,立即冲了出来。冲到父亲的身后,她见到敌人拔出了马刀!她急了,对准敌人扣动了扳机,不过都打空了!这时,她见到敌人已经高举马刀向她冲了过来!她猛地扣动扳机,咔哒一声,手枪卡壳了!
“阿爸,女儿今天陪你上路了!”阿霞充满了绝望。
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闷雷,“喇喇轰!”
在雷声中,一匹枣红色的快马打斜冲到了他们两人中间,阿霞看得清楚,一个穿皮袍的男子俯在马背上急速冲了过来,堪堪靠近那个哥萨克,他突然起身,手里面多了一把刀,向着那个哥萨克兜头砍去!
在马上对战,其实刀不能太过锋利,否则容易崩折,依仗马的速度,一把钝刀也可以轻松将敌人切成两半。马上挥刀是马的速度没有起来的时候的招式。
那个哥萨克抬起马刀进行格挡,心里面说“这个傻子!”,敌人的速度已经起来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跟来人硬碰硬的。他挥刀砍,那是放弃了最大的优势。
雷声轰隆隆的回响还没有完,阿霞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刚才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个人做了什么。她眼前只有那个哥萨克的身子骑在马背上,脑袋不知道飞到哪里了,脖子喷泉一样往外喷着鲜血!一只手还举着一把只剩下一半的马刀。
平武男知道斩直刀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刚才如果他将刀横过来,势必要将那匹好马的马头也给削下来,舍不得。
另外两个哥萨克已经清除了眼前的敌人,正向着部落冲去。他们的武器遥遥领先,这些牧民只有两把莫辛纳甘,其他人都只有刀,况且,哥萨克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突然,一匹快马从他们中间追了上来,听马蹄声,这是同伙,牧民的马可没有那么快。
平武男追到两个敌人的中间,突然坐起身,左右开弓,只听得“砰砰”两枪,那两个哥萨克脑袋就好像挨了重锤的西瓜一样爆开,歪歪斜斜地栽倒了。
这一幕被德米特里看得真切,但是此时他自顾不暇。他刚才一枪打中了敌人,不过肯定没有打死,正想冲向前补枪,突然一只大狼狗从草丛里面飞身向他扑来。他的马一惊,本能地向侧面避开,不过这只狼狗一口就咬住了德米的大腿,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他只好扔下枪,准备从腰间掏出匕首。
就在此时,突然又一只灰色的大狗飞快地扑了过来,这只更大!惨了!
下一秒,德米发现,那只大狗扑上来,一下咬住了狼狗的脖子!狼狗哀嚎一声,滚到了马下,恰好,德米的马后蹄落下,将那畜生的胸口踩塌了。杰米对待情敌,那是不可能留情的。
大狗没有停留,向着仅剩的那个哥萨克冲了过去,一个跳跃,跃上了那人的背后,一口就咬断了他的脖子,实在是太凶悍了!
四个敌人,在一声巨雷响过之后,都死翘翘了,这个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了。
平武男加快了速度,追上那两匹受惊的马,将他们牵了回来。
很快,平武男作为最尊贵的客人,坐在了族长乌尔里克的毡房里,阿霞端来了香浓的奶茶。
“不着急,我先帮老人家治疗一下腿部。”平武男又用中文,日文,英文说了一遍,但是显然这个部落的人都不懂。
平武男比划着,大家清楚了他的意思。
“你还是个医生?”阿霞惊讶地眨巴着乌亮的眼睛,她已经从哥哥的口中知道,眼前这个胡子拉碴,样子有点怎么说?有点奇怪(猥琐)的男人神乎其技的枪法。连他的狗都救了哥哥一命。
平武男跟过师父一段,这战场急救和骨伤那是必须学习的。他学不来做手术,治疗骨伤外伤那还是可以的,况且,他有师父的神药!
平武男熟练地剪开了老族长的裤子,小腿胫骨开放性骨折。很快,平武男就熟练地帮他弄好了,并且敷上了师父给的神药“黑玉断续膏”,确实是黑色的膏药,然后打上夹板。
然后平武男又帮德米特里缝好了被狼狗撕咬的伤口,他没有破伤风和狂犬病的药,只能打一针抗生素,将就了。这次有6个族人死了,很可惜,不过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死人是常事。
“我还抓了一个,在大约30公里外。”平武男说完就后悔了,谁都听不懂,这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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