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来到了山谷的底部,这里真的有一条小河。
“你,张开手,叉开腿!”杨易对着木头喊,木头老实,照做了。杨易飞快用帆布带在木头背上做了个背人结,,然后对霍顿喊,“快,上去!”,西门好像拎小鸡一样给他拎了上去。“快!脱掉钢盔,跟着我!”杨易一马当先跳到了小河里,往南走去。走了一小段,他突然解下了身上的56冲,一甩手,扔到了前面的河道里,然后再将弹匣扔到更远的下游,马上折返,往北溯流而上。
路过西门和木头的身边,他将身上的绳子解下,一头交给他们,自己则放着绳索,快步向上趟去,这个小河不宽,宽度大约只有20米,也不深,最深估计就是3米,但是水流却很湍急,溯流而上其实很费力的,而这个瘦削却又浑身是劲的孩子,他却一边跑又一边游,好像一条扑腾的鲤鱼,窜得飞快!
杨易在上游50米左右的地方找到西岸边的一块石头,将绳子绕了两圈,继续往上游走去。下游的三人拽着绳子,溯流而上也变得轻松不少,阳光洒满了河面,反射出灿烂的光芒。西门这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小孩要让他们脱掉钢盔,这时候河面上两个钢盔反光,妥妥的两个靶子啊!就这样,他们一行4人很快消失在小河上游的拐弯角,这里的河面变成了西北流向东南。虽然只是溯流了大概500米,他们几个都累的气喘吁吁。
“可以上岸了么?”西门喘着粗气问。
“看到河边那片树林么?我们必须在那边藏起来!”
不远处是一片红树林,有一大半浸泡在河湾中。
“为什么?”西门和霍顿同时问道。
“我们不论在哪里上岸,都会留下踪迹,而且查理有猎狗,我们一上岸就暴露了。”
“他们有狗?他们怎么会有狗?”西门差点惊叫出来。
杨易总不能说那狗是为了追踪他而来的吧。
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杨易趟着齐胸深的水快速钻进了红树林。
山洞这边,一脸熏的乌七八糟的一个越军的军官站在了山洞里。士兵已经找到开关,打开了洞中的紧急照明装置,整个山洞都笼罩在昏黄的的灯光下。
“报告营长,没有发现那个俘虏!”一个士兵报告。
看着地上被打开的脚镣,黎友男心里面一阵焦躁。他的任务除了带队增援这个边缘的坑道,更重要的是那个上头点名要押解回去的俘虏!
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镀金任务,要知道,自己可是刚刚从华夏河北石家庄步校镀金出来的,但是前面这两个多小时的激战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在浓雾中莫名其妙地跟自己人打起来了,还“歼灭”了两个,自己这边也损失了3个,然后就遇到了该死的鹰酱兵。不过这次运气在他们这边,鹰酱兵无脑地开火,让他们提早发现了敌人。
一顿迫击炮的盲射居然首发命中,从战后的战场的分析来看,第一批炮弹就将敌人的一个排级的指挥官和通信兵以及5个鬼子送去见他们的上帝,这运气逆了老天了。然后就是他黎大营长充分发挥了所学,大胆穿插,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敌军。虽然自己这边也损失了40多个,伤了60多,但是敌战死了14个!俘虏了20个!就这战损比,绝对是一场大胜!他已经开始憧憬往肩膀上再弄一颗小星星了。
嗯,战报就这样写,“在伟大的胡志明同志光辉思想的指引下......”。
但是后来就不顺了,首先是原来驻守坑道的3个士兵,2个在洞口外面不知道为什么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另外一个更加倒霉,估计是自己掉到坑里面被竹签子插死了。
通过前面跟他们打乌龙仗的剩下的那名士兵讲述,他们是带着狼狗,连夜追踪三名可疑人员才遇到自己的。那么估计就是那三个人,突然闯进了坑道,还设置了诡雷,炸死了己方的两个,还差点将自己活埋了。然后,居然带走了重要的俘虏!
“住手!”黎友男猛然大喝一声,他眼角看到一个士兵居然要掀起一个帆布盖子。那边的地上散落着一堆机枪的零件。
黎友男冲到帆布边,拿着手电筒躺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解除了一个绊发雷。这个雷要炸了,引爆下面几箱手榴弹,整个山洞都得塌。士兵们崇敬地看着营长,显然刚才的士兵冒失的举动估计会让同僚打黑枪的。
那个戴着眼镜的士兵吓得脸色苍白,牙关直打颤,“对不起,营长!你处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