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躺在总统套房里,抽烟喝茶沉思。
吴晓薇的电话打进来,江文君传来消息,露易丝团队的洋人运输路线回报,送货地点全部集中在日侨区以南五公里的地区,那片区域足有一个师团的日军驻扎,送货的洋鬼子无意透露,那是一片新的日侨区,中国人全被驱赶离开,成了日本人的工业区。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露易丝,露易丝正陪同客户用餐。
李家泗拨打荣老二的电话,荣家人都在家。李家泗说:“如果露易丝向整个上海纺织企业提出采购纺织品原材料,一律三倍价格出售,要形成同行价格同盟。”荣老二说该抛多少棉花和原材料。李家泗说抛售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库存。荣老二说今年棉花丰收,从外地调棉花生产。上海纺织企业的损失全让日本人买单,这是心照不宣的行动。
挂上电话,思考一会。李家泗觉得可以布置他的军事行动。
第一站返回新家大院,与他想的一样,闻讯赶来的滞留租界的各路高官滞留人马,为首的近百人聚集鲁瑛别墅,杜小娥正在热情的编写花名册。统计出,愿意武力逃出租界的武装人员。
李家泗露面,只是三言两语的承诺和按花名册支付抚恤金。二千多官兵尽归杜小娥指挥。参加会议的组成以杜小娥为核心的指挥团队。
这支部队除了核心人员知道地址之外,大多数官兵都不知道地址,这支混编部队连武器都不要发,都自带各种精良轻武器,在阵亡抚恤上再加一条,携带的枪支弹药算钱。奖励制度,是击毙日军一位赏一百大洋,由杜小娥统计战果。先发参战奖金,逃到苏州后算杀敌奖金,阵亡抚恤按政府公开标准提高三倍。
杜小娥携带参战奖金,带走了这批滞留上海租界的闲散武装人员。统一安顿在离日侨区附近一二公里外的居民区,提前领到参战奖金,让这群官兵高兴。
华南虎,储刚高兴的迎接这批人,腾出的抢劫银行的兵力更多。杜小娥成了这支混编部队的总指挥,混编部队按原来的职位,整编成一个团和军官连。核心团队为军官连,首要任务是保护杜小娥活着。混编部队等级形成,指挥系统顺畅。
储刚彻底放心三千多人的第一线突围部队,他带着亲信和高小杰商谈。
高小杰的人马配合抢劫的分二路,一路存钱,一路掩护撤退。存钱的那路人,根本不知道内情。因为日本银行又调高回扣,诱惑许多拥有外汇的中外储户办理国际汇票。掩护撤退的除了少数核心人员外,大多数人不知情,都是合格帮派弟子,完成任务,参与撤退的人都带出国发展。
高小杰的团队,摸清了日本银行的最新规定,只要银行现金超过运钞车的满载量,日军就派半个小队金融卫队武装护送。中途打劫运钞车队和抢劫三家日本银行的地下金库成了计划。为了方便逃跑,抢劫部队集中在公共租界。
再次实地考察,摸点,小巷内交换财富,为首的军官们都实地演练一遍。
从法租界撤下来的官兵统一重新布局,储刚的亲信军官在日本银行踩点无数次,每位带队军官都熟悉三四家日本银行的所有路线。这些军官,每天都熟悉路况,数十套抢劫的预案,压缩到一套明天的抢劫计划。
日本银行上午九点钟开门,一个小时的存钱。十点钟开始抢劫,三家日本银行分行金库,六家日本银行支行的运钞车是目标。存钱分配是分行金库占存钱总量的百分之二十,六家日本支行存钱量为百分之八十,十点之后准时抢。
储刚投入将近四千兵力,高小杰投入撤退人员五百多人。对抢劫日本银行而言,储刚投入的武装处于决对优势。为了详细抢劫计划,储刚团队忙到深夜才睡觉。详细计划报告给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
刘总司令通报密电内容,合作伙伴都兴奋不止。罗总司令拿出了和刘建绪合作的秘密工程。地道,运兵通道,八个点除了二个点是吸引日军外没有地道。六个据点之间,虽没互相挖通,都在两个点之间,有一条长达一二公里的运兵通道。可以直插围攻军队的后方阵地。两个点的友军会师,形成一大股的兵力,可以出奇不意的展开运动战。
战前准备曝光,谷正伦,张总司令明白为何不愿意平分了。二个集团军的战前工程做得太隐蔽,隐蔽工程能让六个点的二三万国军主力处于机动作战,及时增援抢劫部队。
苏州防线上的佯攻是吸引上海郊区十万日军的关键,这需要三个集团军整体配合。不过大家还是担心储刚能否逃出上海城区的五万日军围剿。
李家泗的第二站是拜访宋大姐,他带了柳思敏,李清波,两位一起出门。
出门前打电话给宋大姐,点名只见几十号人。宋大姐说大家已经吃过孤儿院的伙食,为大家制了几套衣服,大家都是叫花子装,丢脸。李耀辉已经出院,他能行走,药品齐全,人虚弱。孤儿院附近街上有一家大型商场。李家泗说让大家剃头修面,别象叫花子一样,让我老婆嫌弃。
李家泗驱车出门,先去港口码头。
港口码头的热闹情况,李家泗心想明天的行动,根本不缺兵力,让老战友今晚走一批。明天白天走一批。轿车没进港口码头,而是停在街边的公用电话亭。
李家泗给毛凤成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有数百人去盐城,留一艘中型客轮载人,毛凤成说按码头装船速度,两个小时后,才是最后一艘。他会留几艘千吨级货船等人。
李家泗驱车在租界大道上乱逛,确定没有车辆跟踪,才驶往目的地。花姐筹建的上海最大孤儿院。整个小区域都是孤儿院的产业。
轿车驶入区域,轿车的踏板上飞速跳上来一位熟悉面孔,原来是八大金刚之一花枪戟。花枪戟,今年三十四五岁,武功中在当年保镖中排前五,长期从事警卫工作,最高军职是中央警卫团团长。受海归派影响,职位波动,现在是中央保卫处的副职。是刘卫国的上级。
驾驶副座没人,花枪戟飞快打开车门进来说:“少爷,两位夫人真漂亮。”李家泗说:“一般般,最漂亮的没来。”花枪戟礼貌的叫喊少奶奶好,然后指着行车路线,轿车驶入小院落。花枪戟说:“华南虎说,你要白刃战高手,江南一点红,十年前排天下第一,现在年纪大了,我的徒弟张孝,在南方打了几年游击,让老黄培养出一身硬功夫。”李家泗说:“你的徒弟,当年是少年先锋师副团长。”花枪戟说:“正是他,几年游击,数百敌人死在他的白刃战下。没受过重伤,现在职位是地委副书记。”李家泗说:“今年十九岁,拳怕少壮。”
一起下车走进院落,八大金刚除了窜天猴在徐州,七大金刚都在眼前,都叫喊少爷。华南虎,野狼已经典型的高级将领装束,五位金刚每个都收拾得干净,衣服陈旧,没有汗味。老聂见面搂抱说:“你师傅,总司令,一天几个电报,询问汤姆是否活着。现在心安了。”李家泗说:“假身份,该光荣的牺牲。汤姆是父母给的名字。”
李清波,柳思敏看不得难民的样子和邋遢气味,主动返回轿车去等。
宋大姐说:“丢脸了吧!要你们去洗澡,修面,换新衣服,还大谈艰苦朴素。”老聂说:“资本主义大小姐。”宋大姐说:“资本主义大小姐,拿得钱出,养活数十万孤儿。跟穷人过全都饿死,军属烈属,几年游击战,饿死多少,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拉武装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不是饿死街头。”夫妻俩的对话转眼成了对头。
李家泗说:“先开个会,再去洗澡,剃头,换身行头,是我的战友,别在我老婆面前丢我的脸。”花枪戟说:“帅哥不缺钱,好福利不用是傻瓜,能不能分配一个老婆。”大家轰然而笑。李家泗说:“好,给你安排一个有文化的文艺青年。没结婚的可以提出,保证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宋大姐说:“帅哥说话算话,他能做到。”野狼说:“想娶老婆的,注意自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