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被两位特务押着,一位手枪压在后背,一位拿着高音喇叭,递给给王天。王天举起高音喇叭喊:“同志们,现在收编合作,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党坚决服从国民党的领导,这是国际指示精神。我王天坚决执行国际指示,接受国民党的领导,大家放弃抵抗出来吧!接受整编。”
戴笠拿起望着镜观察军火库阵地,当他看见熟悉的面孔,高兴的说:“张红民新编部队军长,政治部主任袁,安徽省委书记,浙江省委书记,中央监督委员会主任,大人物来了不少,正好一网打尽。”
宋汉生对着部下高喊:“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比话说出,数百官兵大声喊:“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数百官兵紧张的枪上膛,作好战斗准备。
张红民说:“王天请假去会女朋友,把敌人引进来了。”赵东升用望远镜观察说:“王天是被手枪逼的,打不打,他是国际代表。”宋汉生说:“打,我就不信,国民党敢破坏收编合作。同志们,我们一个军被反动派追杀了几年,只剩你们死里逃生,怕不怕死?”众多官兵说:“不怕,为死去的烈士报仇。”一位排长说:“原来子弹不够,打成了游击战,现在弹药充足,打上三天三夜。”
戴笠接过高音喇叭喊:“张红民,袁主任出来谈判,重型炮火把你们打死了,民主人士会说我戴笠搞屠杀。”
国民中央政府今天是一喜一忧,喜的是ccb集团董事长同意捐赠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已经开始新的工业撤迁工作,这对中国长期抗日有利。忧的是,京办的武装袭击变成了破坏收编合作的国际新闻,要不是包围的军队撤得快,被各国记者抢到了头条新闻。外交部新闻司一直在扯谎,想掩盖事实。
当京办主任,外国驻华大使,国际代表等人在等待中央政府的接见,中央政府决策层都没有想好应付之策,水网计划本是破坏收编合作的军事行动。国际新闻战有扭转乾坤的力量。国民政府的高级幕僚们,认为伍泗帅在上海使用国际舆论战,名气暴涨,世界排名第一。现在连京办也学会了国际舆论战。
军事委员会高层们,都站在地图上思考,商量。一位侍从官敲门进来汇报西安密电:异党的南下干部团,在陕西淳化二十七公里处关卡,遭到西北军围剿,互有死伤,激战数小时,自治政府的援军赶到。更大规模的血战开始。西安特务处的特务全体阵亡。异党军官中,有三个军长,八个师长,二十六个团长,残余武装抢占有利地形,形成对峙,双方正在停火谈判。
军事委员会决策层一致同意:不能把淳化事件升为内战,命令西北军以谈判为主,不准这批经验丰富的军官南下。赶回他们的根据地最好。侍从官写下电文,马上离开。
陈果夫进来汇报:秘密监狱传来好消息,陈霸天上校招认,他的上级就是水网计划的主力师,陈霸天知道一些水网计划的少量信息。而他的上级张师长知道整个水网计划。”何应钦说:“党国的损失,张师长,黄埔一期生,有没有搞错。”陈果夫说:“从审讯上看,张师长说他知道水网计划,是集团军司令陈诚透露的。陈诚对此事否认。”
高参说:“西北有南下军官大队被包围。上海有视察团被包围。兴师问罪,只有戴局长能不能带来惊喜。”
陈果夫说:“我们研究了许久水网计划,归纳出一点就是利用战区指挥系统混乱,收编失去上级联系的部队。能够真正收编淞沪战场的各路军队,最有权威的只有正规番号的中央军。张师长想利用中央军的名号收编杂牌军。”高参说:“伍泗帅是想冒充中央军收编部队,张师长就是明面上的人。一个天方夜谭的收编计划,通知下去只能围而不打,内战不能打。西安消息封闭,打了就打了,上海不能打。威慑为主。”
上海华界军火库附近的武装对峙僵持。戴笠递给身边一位身穿上校军装的特务说:“这是水网计划,给张红民看,他是被围中,级别最高的,在伍泗帅没来之前,解决他们的武装。”
上校特务举着白旗挥舞着,边走边喊:“同胞们,别开枪,我是来谈判的。”上校特务在严阵以待的武装押送下,顺利的走进军火库。他扬着手中文件说:“这是贵党伍泗帅的水网计划,张红民,你是新编部队军长,应该知道什么叫一网打尽。”
张红民接过水网计划和三位省委书记一起传阅。张红民看完之后说;“我需要大功率电台再谈判。”上校边走边说:“马上汇报。”
上校特务跑回指挥部复命。戴笠好奇的说:“有多少条枪。”上校说:“弹药库里有很多,几千条枪还是有的,还有几门迫击炮。”戴笠说:“他们提谈判要求没。”上校特务说:“要大功率电台。”戴笠说:“马上给他们送去。”
上校特务带领四位低级官兵,把两台大功率电台设备抬进军火库的弹药箱上摆好。上校特务一挥手,马上撤离。懂得电讯的同志开始调试效果。
浙江省委书记老曾说:“水网计划实行,地总肯定派出大批军政军官南下参与。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无数人将因为他出卖而牺牲,而隐蔽在敌营的秘密党员,将被秘密处决。京办就在风口浪尖。”张红民说:“我们,南下军官队,京办被一锅端,还要背上破坏收编合作的罪名。马上向地总,南京发电。”老曾说:“马上联系伍泗帅,他是这里的一把手。”张红民说:“先发总部和南京。”
张扬的机要秘书边掏出信件边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一天前,伍泗帅就知道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上午,武装突袭是第一次营救。这是第二次营救的计划。他制定出上中下策解围计划。上策就是利用国际舆论战,把破坏收编合作的脏水泼到国民党身上。水网计划只有李滨,伍泗帅,王天知道,连地总集总都不知道详细计划,是查无实证的虚构军事计划。伍泗帅书写命令如下。”作战命令交给张红民。
张红民看完书信,递给老曾,老曾说:“这是伍泗帅的亲笔手令。同志们准备战斗,只要枪一响,十分钟内,全世界的战地记者云集这里,揭露国民党挑起内战的丑陋嘴脸。”替身主持的第一次武装突围,老曾等高层对命令怀疑。这是亲笔信,高层都熟悉他的笔迹,那是在一起工作几年。他们已经错过第一次武装突围,现在是第二次。
看着所有高层都认可命令,除了袁主任在外围指挥战斗。张红民说:“十分钟,我们全都牺牲了,我是南方最高领导人。伍泗帅已经脱党一个多月了,他无权指挥我们的部队。电报请示总部,京办。”
电报发出,接收电报。
集总地总联合回电,张红民等要员翻看电文,内容是:集总地总很重视水网计划,南下军官团全被围在陕西淳化二十七公里处关卡,正在与西北军武装对峙,增援部队已经会师,国民党西安特务处特务被西北军歼灭。以留守兵团为首的南下军官团,是为了确认出卖者是谁,而制定的诱敌之计。王天已经叛党叛军。你部遭到国民党包围,集总地总给出一个字,打。相信伍泗帅的上策,利用国际舆论把国民政府政府宣传成破坏收编合作的国际新闻。第一次突围是打,这是第二次突围,还是打,江山是打出来的。
老曾向所有指战人员宣布上级命令,各级官兵备战态度坚决。
京办回电。老曾翻看电文说:“京办上午驻地就被国民党一个团官兵包围。李滨下令打,我部伤一人,敌伤九人。激战还没开始,各国记者赶到。国际舆论都在猜测国民党要发动内战。各国外交官,京办正在向国民政府问罪。上海的各国记者更多,不是谁打第一枪的问题,而是谁是弱势方问题。国际舆论同情弱者。京办的决定是打,坚决打。”
戴笠抽着烟,望着紧张无比的王天,心情高兴,上校特务说:“局座,这次军统露脸了。”戴笠说:“不但露脸,还可以发笔大财。”
电话铃响起,接线员把战地电话递给戴笠。戴笠连续嗯了几声。放下电话。戴笠心情沉重的说:“军委会对京办的袭击是下属管教不严,处理了一批剿匪将领。经过外国调停,京办声明,水网计划是空穴来风,京办是不会派人执行所谓水网计划。”
一位少将师长说:“打不打。”戴笠说:“围而不打,极限施压。弹药库里的负责人是张红民。异党最无能的高官。十几万军队交到他手上只剩八个人。农民出身,没有文化,参加自治政府才开始读书,连文件都读不全。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指挥作战。能进自治政府领导层,是因为他是农民代表,外国人认可。吓唬他,能缴获几千条枪。”
一位上校过来报告:“局座,不好了,数百中外记者要进来采访。”戴笠说:“消息传得真快。”少将师长说:“撤吧!这是在国际舆论下打内战,要上国际新闻,让日本鬼子嘲笑。”戴笠坚定的说:“对手如果是伍泗帅,内战已经爆发。我们面前的对手是一个农民,他根本没胆下令抵抗。”
上校特务说:“为了拖住伍泗帅增援这里,我部死了不少人,那里不是新闻中心,战地记者都不敢采访时刻处于冷枪冷战的地方。一个团堵住了伍泗帅的方向,伍泗帅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总部第二封回电译出,电报员把电文交给老曾,宋汉生说:“集总是不是命令我们打。”老曾说:“数百中外记者已经赶到这里,集总的命令是打,是国民党破坏收编合作。”张红民说:“拿什么打,敌人几十倍于我部。”宋汉生说:“这是军事要塞,易守难攻,敌人再多,我保证能守三天三夜。何况沪办武装,伍泗帅部武装就在附近,枪一响就可以增援。”
张红民说:“打,这里的高级指挥官将死一半,我有权力决定,我决定谈判。”老曾说:“这里是淞沪战场,直接由地总集总管辖,你根本没有权力在伍泗帅的地盘决定军事行动。马上电令,伍泗帅和沪办,请示行动指示和增援。”张扬的机要秘书说:“伍泗帅的命令已经下达,上海市委特工,已经在记者群中,散布国民党挑起内战的丑陋嘴脸。枪战开始,沪办张鼎兴部,伍泗帅部会来增援。”
张红民说:“伍泗帅不是我党党员,听海归派的话没错,集总地总也要听海归派的命令。”安徽省省委书记老钱说:“我们人少,装备精良,占尽地利,坚守一天没问题。这么多枪支弹药,是无数牺牲的革命烈士换来的。我提议打,请求沪办武装,伍泗帅武装增援。”老曾说:“我同意打,给上海市委发电报,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