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娥说:“要我怎么做。”李家泗说:“什么都别做,你的任务是保护目标人物,与前组织彻底脱钩。”杜小娥说:“我昨天就彻底脱钩,保证完成任务。破局不是我操心的事,我的任务是战略任务。”
杜小娥把电话交给储刚,储刚说:“少爷,要我怎么做。”李家泗说:“按你的任务做,帮我就是越帮越忙,华南虎不能出手,这股火是烧不到我头上。兄弟再见。”
储刚挂上电话,询问杜小娥,他的加强排怎么样,兵力不够继续增加。杜小娥说挑中的老兵军事素养极高,都是打过无数次战斗的老兵。华南虎交待,不要留恋过去败战,少爷打仗,百战百胜,执行自己的任务。
储刚相送杜小娥出发,看着便衣武装在她的率领下离开他的大本营。大本营方圆一公里的小社区房子,全是划拨地,大本营只需要在四周布置老百姓岗哨,就密不透风。刘总司令等人视察,只说韩老板真有钱,用一个小社区藏兵。
储刚看着,华南虎感慨叛徒真多。储刚心想,异党的叛徒是多,怪不得少爷要自立门户,出卖计划的叛徒级别肯定非常高,战区司令部的长官们都是韩家的常客,被以前队伍的同志出卖计划,估计不出多久,具体审查就送到李家泗手中,帮他度过一劫。
李家泗点燃一根烟,他继续思考,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宋大姐。
宋大姐的声音传来:“什么事,这么急。”李家泗说:“我和老李制定的水网计划,被国民党特务查出,应该是执行人出卖。内容是潜伏党员带一个师起义,收编国民溃兵,在苏南地区建立根据地。现在国民党将领都被政审。”宋大姐说:“我这边会彻底脱钩,绝不暴露行踪,国民党大阵仗护送视察团,是知道水网计划,随时准备全歼我们在苏南的一切武装。野狼不能介入,不能化险为夷,反而暴露一条线。”
李家泗说:“靠公开的友军自救,替身这一块,会死很多战友,党内政治斗争已经开始。”宋大姐说:“你是大部队,保住了,事业顺利。正好让日特,国民党特务吸引到水网计划上。我们的发展需要时间,时间越长,组织越劳靠。”李家泗心情愉快的说:“瞒天过海之计,正式执行,我要添把火,把党内斗争越烧越旺。”宋大姐说:“你虚构的强奸案可以执行,让张扬负责行动。”
通话结束,李家泗心情高兴,还是宋大姐看清大局势。如果水网计划吸引了国民党特务追侦力量,日特推波助澜。家族势力有时间发展。
怎么样把党内斗争越烧越旺,一套连环计想出。李家泗的布局开始。乔诗诗知道布局就在附近,也不加干涉。
李家泗伪装成普通老百姓,从望远镜观察四周,没有发现危险,他开始行动。
李家泗独自走在繁荣的大街上,早晨时分,热闹街景,人们正在为新一天忙碌。警觉之下,没有发现跟踪。袁惠敏住宅附近没有布置暗探点。李家泗机警走进秘密据点。左邻右舍没人注意,袁惠敏住宅就是一家小旅社,李家泗对新伪装充满自信。
遇到文静时,她伪装成一位普通女人,与原来相貌判若两人,伪装的水平越来越高,是身边警卫没有伪装,李家泗才肯定普通女人是文静。
走进老板娘房间,文静支走了其他同志。水网计划没暴露前,李家泗会责怪文静暴露行踪。此刻,如果水网计划被出卖,国民党的重点怀疑跟踪对象是淞沪战场上的将军们,对文静的追查人数会减少一大半,文静的保镖会让她安全。
文静恢复本来面目,夫妻俩手牵手一起走进布置一新的卧室,墙壁上有袁惠敏的婚纱单照。
袁惠敏正在梳妆打扮,见到李家泗出现,她说:你是华发同志?李家泗点头。袁惠敏她已经收到了几份紧急电报,这是横线联系的同志的绝密电文。
李家泗扫视电码数字,没有破译,电码内容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是京办密电,省委副书记王天带领临时组成的考察团来沪,希望伍泗帅出手保护行踪。视察团的成员名单比宋大姐的更详细。让李家泗感到几分欢喜几分忧,本土派战友不少。
宋大姐的密电,视察团的成员是高级干部,是地总集总重点化。京办密电,成员是全体干部,欢喜的是成员中有自己的老战友,老徒弟。忧患的是成员中有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物。
李家泗要求袁惠敏启动电台,准备发报,询问文静是否外面布控。文静说她的人在街口布控,只要危险来临,立即示警撤离。这时,袁惠敏整理好电台,李家泗让文静发报,袁惠敏屋外警卫。
李家泗抽上一根烟,思考着电文变成数字。上报京办的电文是,李亲阅,阅后毁。
隔一分钟分钟,主要内容发出:今日凌晨五点,党国特务对我初步政审,我怀疑水网计划遭党内高层出卖。七点钟左右联系友军,友军将领同时在战区司令部政审,一场针对淞沪抗战前线所有的师旅级将军的秘密政审在进行。肯定由水网计划执行人出卖。我想信李,李把水网计划交给谁,谁就投降国民党,出卖组织核心军事机密的叛徒。
京办的电讯收发员,由保卫科长译电,保卫科长知道电报内容震惊。电文只让李滨阅读。李滨看完内容,惊出一身冷汗。保卫科长烧毁电文。京办多数高层,目睹了这一幕。一个不祥的预感笼罩大家心头。
李滨召开了京办高层紧急会议,他简单的说:“水网计划是我和伍泗帅亲自制定的绝密军事计划。只有三个人知道计划。王天同志昨天上午知道了水网计划,他是执行人。那知转身就出卖给了蒋政权。水网计划核心内容是启动潜伏国民党部队的一位将军,在淞沪会战败退中,收编国民党部队,改编成我军部队。蒋政权得到计划后,开始清查国民党军队的将军。”与会人员为视察团的安危担心一夜,消息传来,这下彻底变成了绝望。蒋政权凭计划可以发动内战。
昨晚的一幕,原来是蒋政权应对水网计划曝光后的一场阳谋,张卫其控制住了视察团。李滨公开了水网计划的所有内容,主任公开了潜伏国民党军队的秘密党员,秘密党员已经知道水网计划,积极配合行动。讨论中,大家利用各自渠道落实情况。
副主任据理力争,他相信王天是清白的。他是任命责任人。
这时,伊万来南京办事公干,李滨的几句套话,性格直爽的伊万就说出了王天在舞会上向他透露过他的偶像伍泗帅制定的军事计划水网计划,记忆深刻。内容知道大半。
昨晚舞会,国民党精通外国话的众多,王天在公开场面,大谈绝密军事机密水网计划。伊万看见在场的所有办事处同志,对他有异样的眼神。伊万办完公干离开办事处。
副主任等人想起在舞厅外的相遇,一个明确的信号,向梅是国民党特务,出去时一套衣服,回来时一套衣服,变故就发生在王天和向梅走出舞厅之后。想到这里,副主任吓出一身冷汗。王天出卖情报,意味着对潜伏同志,那是毁灭性打击。
一打潜伏同志,二打苏南地区所有武装。事态挑明,内战开始,京办的所有人全体牺牲。收编合作抗日的前提已经被水网计划破坏。国民党没动手,是因为出卖是军事计划,还没有执行。
主任从内线打听到消息,国民党集中了所有的特务,由戴笠带队。昨晚连夜赶往上海,对所有参战国民党师旅级将领进行秘密政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