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回到新家大院，大院门口的最大门面食堂，依旧人流不息，街面上没有路人。高小琪推醒李家泗，新食堂正是夜宵时刻，近千人正在就餐。

李家泗和高小琪走进去看场面，典型的豪华餐厅已经布置好，原来新招聘的厨师正在大比武。东方琳是最高评判。上海女明星十几位在捧场。刘美美说她的工作刚结束，送古董的一车又一车，一万多件古董入库。评委中储强的原身份最高。黄涛是评委之一，他的伙伴也是评委之一，都是这次囤积粮食蔬菜的挂靠公司老板。胡桂香也在其中，也是主要评委。家里人占一半，朋友占一大半。

胡桂香只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韩少武担任总评委，选择家里的厨师。李家泗小时候对饮食讲究，投军时期，哪吃过什么好菜，在众多评委面前不敢评头论足。

李家泗看过餐桌上的菜肴，询问怎么没有湘菜，王嫂立即明白主人的意思，表示明天就请湘菜师傅。

李家泗吃夜宵是军人速度，二分钟就吃饱，四五十道菜都吃过。别的评委在品菜，李家泗是在填饱肚子，他是一家之主，他对厨师大比武有一锤定音的关键，当众多评委都等李家泗决定厨师的去留。

李家泗大声说：“我和外宾一起吃饭时，西洋人说中国美食天下第一，但没有一个国家厨师规范标准，皇宫里的满汉全席只是一种传统。我当时就想成立一个由中国各阶层自发组织的民间非盈利机构，中国厨师协会。国民政府认可其合法性和国家标准。”储强说：“中央政府认可简单，在工商总局旗下组织机构认定局，交几百块大洋登记费就认可。韩老板话里有话？”

李家泗说：“在清朝，御膳房为国家最高级厨师，中国各大菜系为地方性高级厨师，厨师手艺，按色香味意形五个档次。今晚的大比武，我认为是厨师拿等级的比武。我决定在我家附近门面打造成中国上海美食一条街，请全中国的好厨师入驻，管理方为上海第一饮食集团，董事长东方琳。”

东方琳说：“我准备留几百个厨师，规模已经很大很大，你回家就变成几千厨师。”储强笑着望着李淑珍一眼。李淑珍说：“我跟储老板商量了，门面统一管理，华界许多着名餐馆在租界找不到好门面。”李家泗说：“你和储老板制定规则就行，不用通知我，我只要看到家门口是美食一条街。这个食堂是天下厨师的考场。”

王美玲说：“门面刚分到各家各户。”李家泗说：“我在上海租界多的是，这里的门面统一管理。上海市第二饮食集团，就主管全市的零散餐饮门面，董事长王真真。两家饮食集团名下名菜系名厨是一万人，从业人员十万人。”王真真说：“怎么划分厨师等级。”

李家泗说：“把厨师水平划为四种档次，特级厨师，具备国宴标准，明星酒店，东方之珠酒店，等等涉外宾馆，里面的个别厨师达到特级厨师水平。一级厨师各大菜系的当家人都能入选，象全聚德一样。二级厨师能够与特级厨师当副手，基本上都是名菜馆掌勺师傅。三级厨师就是家常菜师傅，基本上中国开饭店的老板都是三级厨师。王真真，你的炒菜水平就处于三级厨师水平。”

黄涛说：“王真真的鲁菜手艺在济南很有名，她评定为三级厨师，那国际水平有点高，成立中国厨师协会有什么好处。”李家泗说：“提升中华饮食文化在全世界推广。厨师在各国技术人才中算一种。厨师出国开饭店，办签证，只要证件工本费。”储夫人说：“厨师出国，家里人想开饭店，连签证费都省了。”这个信息，让大家窃窃私语。

李家泗说：“在座的，我看真正的美食家是储老板，请你在厨师协会挂个顾问一职，制定协会行规。国菜标准，厨师手艺等等划分。”储强说：“说句实话，我几年都没吃过米饭了，天天山珍海味，美食家应该差不多。凭借中国厨师协会制定的厨师等级，中国承认标准，外国人会接受中国厨师标准吗？”

李家泗说：“只要中国厨师协会中国政府认可，我保证一个月内，美，英，法等国认可中国厨师等级。中国厨师协会，办公楼就设在那边主道路边，拨二层楼作为固定资产。”王美玲说：“那就是众多姐妹都不要的，准备开菜市场那栋。产权怎么算。”

李家泗说：“算中国厨师协会的，会长王真真，副会长东方琳。顾问团队不限人数由储老板等人担任，在坐的都可以当顾问。顾问没工资发，储老板，你要是促成此事，中国厨师协会响遍全世界，那你就有资格免费吃遍全世界的中国餐馆。”储强说：“协会是非盈利机构，机构认可注册费我出，我代办。为了以后在全世界中国餐馆吃饭不要钱。协会打出世界名声，还靠在座的支持。特别是饮食行业的老板要积极参与认证工作。”囤积粮食蔬菜的挂靠公司都与餐饮业挂钩，应者无数。

李家泗提议的国宴标准菜谱，满汉全席一百单八道菜为榜首，特级厨师菜谱最高为一千单八十道，一二级厨师菜谱为一万单八百道。三级厨师菜谱为一万单八百道以上。菜谱由各派厨师制定，炒菜水平制定由顾问团制定。一场深更半夜的厨师比武变成了一个行业里程碑的决定。

李家泗离开了大食堂，他要回家睡觉，不像深更半夜吃夜宵的精力旺盛。

李家泗走进新家大院，高小琪依偎在旁，田琳母女跟随，一半美女老婆跟随。李淑珍说：家族附近的产业具备打造成美食一条街条件，葬礼让全上海知道新楼盘街道免费提供了烂粑饭。工部局官员参加葬礼后，按他们的统计，葬礼定性为慈善活动，给了三百万大洋的免税单据，提议在主街道设立一个菜市场，战争年代免费提供食物就是善举。家族产业毕竟是高档社区，准备营业的餐馆掌勺师傅水艺一般，不象东方琳的团队，试营业就是走最高级路线。曹玉兰主持家族经济大权，家里的姐妹多。以家为中心的洋人当街门面都收购一空，中国人的门面是少数，没有开餐馆的。这可是几百家门面，具备美食一条街的前提。

吃夜宵的在热烈谈论，中国厨师协会得到国际认证，厨师凭手艺能办免费签证，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出国移民的中国人最佳投资还真只有在海外投资中国餐馆最简单。同黄涛一起出席比武试菜的，都是囤积粮食蔬菜的老板们，不少人是餐饮业的佼佼者，制定行规，菜谱容易。

黄涛，储强等在场的军民两政高官，明白韩少武话里有话的二层含意。东方琳，王真真是小眼光美女，中国厨师协会成立，中央政府认可可是里程碑似的改革。在座的，几乎全是下一批赴美签证，在老板家吃饭，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美食家，评委，是最好的称呼，蹭饭不丢脸。

高小琪身边有旗下中低层银行新员工，她说出了黑手银行的最新发展计划。员工们高兴万分，立即四处传播。

走进田琳家，客厅宽敞明亮，富丽堂皇，家具时尚高档。高小琪最后一位进屋，她关上房门。李淑珍说：“你的思想是国家概念，王真真，东方琳还是小格局，你今晚说过的话，吃夜宵的都当真了，中国厨师在外国人眼里只是下层劳动者，不是技术人才。我在欧洲工作过几年，护照还没过期。”

李家泗说：“他们都是找我办理赴美签证，交了钱，没出国前，到我家来蹭饭，我不好拒绝，给点事给他们做，有一个合理的蹭饭理由。”李淑珍说：“你很聪明，用经济学家打造美食一条街。厨师行业协会各地都有，中国二字还只有储老板能一个电话就代办成功。”

李家泗说：“珍珍妈妈，你会几国语言。”李淑珍说：“英，法，德语都会，我是现任文化部里负责国际文化交流的一个处级官员，你岳父是厅级官员。”李家泗说：“珍珍妈妈，家里许多事，我需要你帮助。”

高小琪等美女知道老公今晚睡在田琳家，一起去卧室睡觉。李家泗搂抱田琳坐在沙发上。李淑珍端庄的坐在身边，素装越穿越高档，保养得完美，属于冻龄美女，端庄高贵，成熟女人味。

李家泗说：“我挂着一个少将参谋长的名头。只有刘虎子兄妹是手下的兵，昆山一战，我到现在都觉得缺德，用老百姓的生命去守昆山镇，几百老百姓，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就完了。”

李淑珍说：“苏南游击军中将师长，自己花钱组建军队，你现在不是有几千人马在军训，军事上，我帮不了你。”李家泗说：“我很累，每天伪装自己，在家里唯一能在事业上帮助我的，只有鲁瑛。”李淑珍说：“王美玲是科级官员，她的交际能力比我强，她的思维方式绝对不逊色于鲁瑛。”

田琳睡意朦胧，她起身说：“妈妈，你们说国家大事，我去睡觉了。”田琳走向二楼卧室。

李家泗说王美玲不敢重用，最担心她怀孕，不是我的孩子。感情上，他是第三者。家族女人中，思想上分属三大阵营。人数最多的阵营就是无所事事的居家少奶奶。和王美玲只有同床共枕之情，没有共同语言，让她改变思想，需要长期时间。他缺的是时间。上海沦陷在即。战略任务需要人完成。

李淑珍说鲁瑛是最好帮手，吴晓薇，江文君文化程度不低。李家泗说鲁瑛很快就到盐城当行政长官，她把家族的主力部队带走。吴晓薇，江文君刚参加工作，经验不足，没有一年时间是成不了帮手。李淑珍说她接替鲁瑛的工作，只要交待好关系网，绝对比鲁瑛干得好十倍。李家泗说吴晓薇，江文君谁都可以代替鲁瑛的代办签证工作，妈妈的逻辑思维跟得上我的节奏就可以接鲁瑛的班，特别是志同道合的思想。

院门口外有人进来，是吃夜宵回家的所有正牌杂牌，东方琳说：“储省长真是人才，美食一条街就诞生。”王美玲说：“储省长打造成的江苏长江经济区，那才是大手笔。这是老公给代办签证的一个蹭饭理由。”东方琳说：“是这样吗？老公。”李家泗说：“葬礼，美食一条街，都是刺激经济一种手段，我不缺钱。”

一起走向二楼主卧，主卧美女几十位。

李家泗一觉醒来，先去厕所解手，看见窗外依旧黑暗。他处于想睡就睡的快乐时刻。

天亮时分，床上正牌杂牌都处于睡眠状态，李家泗却精神抖擞起床。离开田琳家，走向曹玉兰家。

路上遇到巡逻的刘智勇，就在路边草丛中密谈，刘智勇汇报新家大院保卫情况，丽机关特务是院外警卫，能进出院内的中国人都经过丽机关审查。鲁机关担任部分内卫，负责白班，他的人负责晚班和外围监控。他的亲信在军训，女保镖只学会手枪射击技术，打靶五发子弹就结束军训，分配到各位夫人名下。男保镖还在军训中，驾驶，射击是主要科目。在王嫂，刘姐的招募下，已有二百多位未婚女性成了女佣，正在集中培训，一个大家庭初具规模。

李家泗的密令是：鲁机关和柳二爷等人，在江苏省政府调令下来，全部去盐城发展，给铁沙掌等人的最新任命是，警卫营营长或步兵团团长一职。警卫营只负责鲁瑛安全，步兵团团长要会打仗的人担任。一个步兵团是四千多人的队伍。刘智勇对兵分二路，首推大儿子为上海驻军。盐城地区实际是一场新兵训练，铁沙掌可以兼任警卫和训练新兵，他会和老伙计商量兵分二路人选。

李家泗看见杨芳，刘美人走过来，结束密谈。他上前就是左拥右抱。杨芳说现在外汇好俏，转手就发财，要不是路上怕抢劫，她想一天多跑几趟。刘美人要多给些外汇额度，她愿意当游击老婆。李家泗满口答应给游击老婆名份，换汇之事免谈。

走进曹玉兰家，众多正牌老婆正在客厅开会。曹玉兰主持家庭会议，内容是怎么把仓库里需要的进口东西搬回来家用。女人成群，说个不停，谈论名牌，化妆品，服装，装饰品，那是她们百谈不厌的话题。

刘美美汇报古董入库情况，一万三千多件古董。李家泗说他有一百张移民指标，让曹玉兰透露给胡桂香。先交古董后办移民手续，名单最终由老公决定。

鲁瑛不在，她和小女婿睡在自己家里。江文君指着客厅角落的一箱美国进口手铐说：“手铐也许对戒毒有效。”李家泗说她聪明，物有所用，他捧起一箱进口手铐走出热闹的客厅。

走出曹玉兰家，看见鲁瑛手牵着钱景涛出来，文静跟随，女保镖护卫。李家泗把手铐箱放下等待。鲁瑛聪明，让女保镖带着钱景涛去大院门口等，钱景涛经过李家泗身边时，喊了一声：“爸爸，早上好。”英语标准。李家泗看着孩子的笑容，孤儿已经度过父母双亡的悲伤期，鲁瑛是位好母亲。

李家泗坐上鲁瑛的专车，文静首先汇报西北局势和代办签证移民的数量。鲁瑛汇总李家泗承诺的移民数，二百份移民护照少了。李家泗说：“古董收了，就不退了，我的已故家人已经办了移民手续，人死没销户。詹森大使答应可以冒名顶替。移民护照多了一百四十二份。”鲁瑛说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