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娶美少女

她救小弟弟

李家泗驾驶轿车路过双栋别墅，少年时代的鼎盛时期产业。往年儿童乐园的景象不复存在，娱乐设备依旧存在，全部破损失修。双栋别墅有人居住，看似一座陷阱。以双栋别墅的为中心，附近六栋别墅，估计设立陷阱的敌人只知道二三栋。产权上工部局是替业主保密。

轿车驶入法租界的艺术街。这是艺术商业街，李家泗停车，提着简单行装，要刘兰兰车上休息。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向那熟悉无比的街道，这是他甜蜜的初恋回忆。十年内战经验，街道两边暗梢众多，与十年前的布置相比，变化翻天覆地。

路口，法租界巡捕房比十年前扩建了。艺术街是上海最繁华的商业大街，道路两边商家林立。十年前标致性建筑大剧院，洋货购物中心，夜巴黎宾馆依旧豪华。大剧院建筑格局没有改变，改变的是富丽堂皇的装修。大剧院名称是明星剧院，剧院大门口多了一块大招牌，国际明星电影公司。夜巴黎宾馆的名称也变成了明星酒店。学校也改成了明星学院，学校原来的围墙全成了当街的门面。洋货购物中心依旧顾客如潮水，带火了艺术街挂着明星二字招牌的商家超过七成。花店，照相馆，小吃店，商店，咖啡店，中餐馆，西餐馆，娱乐场所，等等吃喝玩乐的店面林立，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

学校，大剧院，大宾馆，购物中心，一线路程近千米，沿街的门面是清一色的明星招牌，街对面的门店明星招牌占了一小半，各国品牌占了一半，国内招牌占了一小半。小吃店在商业街是在夹缝中生存。这与十年前一样，房屋产权分散，从商业的角度可以看出，学校，大剧院，大宾馆，购物中心一线还是统一产权。对面街的明星招牌估计是扩张下的新产权。这让李家泗感到一丝高兴。明星招牌的店面生意远比对面街区门面红火。帅哥美女游客全集中在大剧院一线，人流不息，小吃店座无虚席，还有人排队等位置。

李家泗没有走向热闹非凡的大剧院一线，而是走向对面生意不佳的一家粉店。粉店招牌的小吃牌上有龙脂猪血。儿时的最爱，李家泗心中一动，叫了声来碗龙脂猪血，口音是湖南腔，坐在无人的桌前，抽着烟，眼睛扫视周围环境。半根烟功夫，一碗猪血汤上桌。李家泗喝上一口，味道一般。

观察对面街道，明镖三十六人，暗镖十五人。暗镖全在对面大剧院，大宾馆，学校门口，把守各个路口，看上去在做小生意，实际眼神都注意人来人往。其中明镖二十八人，都守在电影公司和宾馆保安制服，在街那面维持秩序，还有八人就是巡逻整条街的身穿巡捕房警服的巡捕。

大剧院和大宾馆之间是一条单行车道，车道还如十年前一样，一个活动栏杆，封住了进出口的路口。四暗二明是十年如一的布置。明镖左边是宾馆制服，右边是大剧院保安制服。四暗是二个固定小摊，二个流动小摊。流动小摊一车小吃摊，一车熟食摊。按十几年前的危机预防。只要有人想强闯车道，固定小摊内藏武器，流动摊马上移动堵住路口。每家小摊三四人左右，暗镖只有一位，其他人是真正小贩，保镖的亲戚，真正出事，小贩也是帮手。

从防卫系统观察，整体效果是防御，与十年前一样。李家泗从两处熟悉无比的地方判断。双栋别墅是国民党特务占据的地方，这是没有被侦破，当年连父亲都不知道的产业。

一个女性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是外地人吧！这里的龙脂猪血汤不是正宗，对面的才是正宗。一大碗猪血汤，李家泗才吃了几口，就抽着烟观察环境，声音是一个乞丐婆传来，她的眼睛只盯着李家泗的碗。李家泗一个眼神示意，掏出零钱付款。乞丐婆伸手就把碗里的猪血汤喝光。李家泗接过找零问：“正宗的在对面。”老板说：“价格是我的一倍，您不缺钱。偷学了无数次，味道就差一个味。”李家泗说：“汤味偷学成功，这个味就差在猪血的材料上。正宗的是杀猪时，对血的要求特别高，添加到猪血里材料的是按比例。”老板一拍脑袋只说怪不得偷学不到。

这时，一辆小货车在明星学院校门口最大的花店卸货。暗镖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他叫阿彪，是保护薛小玲的武林高手之一。李家泗十年前喊他彪子，彪子现在断了一只手，左脚有点瘸。李家泗明白，彪子是当年拼命掩护他逃跑时落下的残废。阿彪指挥着卸货，数十个学龄学生，身穿校服，聚集小货车旁，货卸完纷纷爬上货车。一位手中抱着婴儿的美貌少妇走出店面，与阿彪聊天，看似夫妻关系。一位五岁大的男孩站在店门口高喊一声：“老爸，我要玩具车。”阿彪没有搭理，坐上小货车，小货车驶离路边。美貌少妇大声说：“别烦你老爸。”美貌少妇风韵犹存，穿着朴实。李家泗猜想，薛小玲见阿彪护主有功，赏一位无法出名的龙套当老婆，以示感谢。

李家泗本想去艺校门口小吃店继续观察，看到这一幕。马上走进花店。李家泗不想惊动任何人，悄然无声地混进大剧院，必须想办法。大剧院没有开大门，上午没有戏演，想混进去，那比登天还难。大剧院右边的电影公司门口反而人进人出，电影公司办公楼地址原来是学校校址，学校依旧，只是面积缩小。从彪嫂嘴里打听消息是想法。

鲜花卸货上架，帅哥美女涌进花店不少，花店生意火爆。李家泗走进花店，看见小男孩正无所事事坐在小椅子上。李家泗说：“小帅哥，跟你爸一个模子，学了南拳功夫没。”美貌少妇正忙着收钱，眼神却盯着李家泗，边做生意边说：“你是阿彪的朋友？他刚走，送完学生上学就回。”李家泗顺手抱起男孩说：“怎么不上学。”美貌少妇说：“还差一岁，才能上学。”李家泗说：“你是阿彪的老婆，我是阿彪朋友的老板。”美貌少妇放下手中的活交待店里的伙计看店收钱。美貌少妇说：“你坐一下，我去泡茶。”

十几位美女涌进花店，李家泗目光一扫，她们的穿着打扮，估计这群美女是演员，和顾客中的美女不一样，神情气质飘着明星味。李家泗从小就喜欢丰满美女，花店里数十位美女顾客，有一位最抢眼最性感，不由自主的欣赏，感觉这位美女，气质上有明星味，穿着打扮时尚，美貌性感上更吸引人。美貌少妇端着一杯热茶。敲着李家泗的手说：“别看了，她是上海滩最美的湖南妹子，要是花鼓戏在上海滩站住脚，她早就大红大紫。”

李家泗放下孩子，接过茶说：“谢谢，大嫂，你们熟？”美貌少妇说：“她天天来买花，面熟，跟我的老板熟。”李家泗从挎包里摸出一根汇丰银行出品的一盎司金条说：“这是我给彪哥孩子们的见面礼。”美貌少妇接过金条，生活经验使她知道收到了一份大礼，笑脸如花，收起金条，热情的说：“去店里坐，你是阿彪朋友的老板，怪不得这么有钱。只要你出得起彩礼，我做红娘，湖南美女就能娶回家。虎子，带叔叔去里屋。”虎子应了一声，抱起小椅子就往店里的内室走，李家泗跟随。美貌少妇马上与最抢眼的大美人耳语。

内室布置杂乱，有桌有椅有床。李家泗刚坐定。美貌少妇和枪眼美女就进来，抢眼美女说：“你好，帅哥。”李家泗说：“你好，别人都叫我帅哥，你叫？”美貌少妇说：“马湘云，湖南的名角，你是彪哥的朋友的老板，相亲就直接点，你得买得起租界的房子，至少一套二三百平方米的洋楼。租界买房都要外汇，黄金兑换外汇比较麻烦。”

李家泗从挎包里摸出二扎港币，二万港币摆上桌，都是十港币的大钞，一扎十小扎，每扎一百张，这是刚从银行取的。每扎都有英文捆绑纸，数字一万。美少妇接过港币，只打开一扎，拿在手上快速点数一小扎，确定是真钞，满脸笑容说：“刚从银行取的，你是我见过最痛快的追星族，比一天到晚送花的空心公子实在。”马湘云说：“我是黄花闺女，嫁人只求一次，房子，车子，首饰，婚宴。”李家泗说：“战争年代流行快婚。”李家泗从挎包里摸出所有的金条，继续说：“这够你生活好几年。”美貌少妇把港币放入她的挎包里说：“马小姐，我替你去公司买房，你是外乡人买房没经验。这个你就收拾好。”

美貌少妇仔细检查每一根金条，李家泗说：“我娶小老婆，房产证的名字写小老婆的。”美貌少妇边验别金条真假边说：“要不要写份婚约。”李家泗说：“我相信彪哥大嫂做媒。”马湘云春风满面地把金条收拾到手提包里，剩下一根说：“老板娘，麻烦你换成法币，把我欠下的账都还了。”美貌少妇收拾好那根金条，手牵着看热闹的儿子说：“你们先聊一会，我去公司缴款买房，写马小姐的名字。”

房门被关上，李家泗与马湘云坐近，李家泗顺手把她搂在怀里，马湘云羞涩表情可爱，她说：“戏班子来到上海，就碰到了打仗，欠公司好多租金，花鼓戏在上海不流行，开戏就亏本。”李家泗说：“湖南人在上海的不多，战争让湖南人难得聚在一起看戏。别的戏种也一样。出名的时候不对。”

李家泗亲吻怀中美女嘴唇，感觉新欢主动，现在不是拥有国色天香的美人时候，李家泗的目的是混进大剧院。李家泗从三言两语中断定，马湘云的戏班负债累累，在上海只要嫁人，以她的资色，绝对还得起债务。婚姻就是简单的彩礼诚意。

马湘云说：“帅哥，你是湖南人吧！我是长沙人，在上海找了个湖南老公，天注定的姻缘。”李家泗说：“走，去大剧院，我想看你排演节目。”马湘云点头说：“去我房间，这里太闹。”

马湘云主动手牵着手离开内室。门口遇到小男孩在地上玩玩具车，高兴的说：“妈妈买的。”花店里的鲜花被购买一半，店内顾客只剩两位店员，四位美女，她们与马湘云相熟，恭喜的话不少。其中一位国色天香，没有马湘云性感，美貌远胜于马湘云，资色迷人，她没有恭喜话语，她在选择花篮，神情却在留意李家泗，那种欲勾引不主动的神情，让李家泗转眼之间决定，此女必娶之，不是正牌老婆就是杂牌老婆，应该是国际老婆。

李家泗经过她身边时说：“湘云，这位美女是你的好友吗？我也娶她。”美貌少妇右手抱着婴儿，左手提着一个小纸袋进来说：“你连她都不认识，国际一线女明星，想娶她，你得付出十倍的彩礼，而且还要通过董事长的同意。”李家泗说：“我是印尼华侨富翁，受父亲要求，来中国娶你们董事长，她姓魏，是中国财经界第一美人。我娶董事长有点悬，娶旗下国际一线明星是有资本。”

美貌少妇说：“印尼华侨富翁，董事长姓薛，大明星都认识，我只在结婚的时候见过一次。中国财经界第一美人的确姓魏，她是执行董事，兼总经理。魏总，在中国，追她的亿字号富翁都想收她为儿媳，她根本看不上富二代。”

美貌少妇把小纸袋递给马湘云说：“你欠下的债已经还清，多余的钱换成了法币，港币是真的，公司的房地产部门收取全款购房款，提供九处房源供你选择，购房收据全在纸袋里。”马湘云接过纸袋，自己所有的签名借条都在，购房单据被夹在一张透明的文件夹内。李家泗帮忙点燃火柴，烧毁借条。李家泗的眼睛只盯着苗条大美女，美貌少妇说：“你必须很有钱，见一个爱一个。”

李家泗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银行本票说：“我本想娶魏总，难度太大了，娶几十个她旗下的大明星，还是有彩礼的。”二百张，每张面额十万英镑的汇丰银行本票。李家泗打开成一个扇形说：“请彪嫂作媒，抽一张，这是我娶她的彩礼。”美貌少妇抽取一张，四处照耀，众多美女惊叹，十万英镑一张，这么多，一张能买下中国的一个小县城。美貌少妇感概道：“本票是真的，汇丰银行本票，价值四十万大洋。”

李家泗收集本票，放入内衣口袋，搂抱着苗条美女的头部，亲吻一下额头说：“娶不到魏总，就娶你，连娶几十个。”美女伸手推开李家泗说：“尊重我，就是尊重你自己，你想娶，我不一定想嫁。”马湘云说：“我先嫁，我是大姐。”马湘云主动亲吻李家泗，李家泗说：“走，去大剧院看你表演花鼓戏。彪嫂，当好红娘，我送你一套租界的洋楼作谢媒礼。”美貌少妇说：“放心，想嫁给帅哥的大明星多的是，印尼豪门富翁。”

李家泗和马湘云手牵手走出花店。花店门口已经挤满男女老少，少男少女都拿着鲜花，明镖增加到一百多人，一直维持秩序，原来街上人山人海，在等大明星从花店出来。

李家泗和马湘云走出店面，维持秩序的让两人放行，没有观众欢呼，就像普通的帅哥美女一样，被花店人员驱散。两人是被挤出人群的。挤到人群边上，人群突然涌动，不少男人高呼：“静香，我爱你。”李家泗搂抱着马湘云挤出挪动的人群，走到大剧院门口，才感到轻松。

马湘云回头观看观众潮流，感慨的说：“我在长沙，绝对比她红。”李家泗回头看着，那位绝色美女，在几位同伴的陪同下，明镖排成长队，在数千观众中维护出一条通道。静香大美女只是优雅的对观众微笑，保持高雅的举动，朝着大剧院走过来，欢呼声一片。

马湘云对众星捧月般的静香似有醋意，她挽着李家泗手臂走进大剧院，二位明镖挡住了去路。年长的说：“马小姐，这位帅哥是？”马湘云说：“我的未婚夫。”年长的说：“按照惯例，我要检查你的未婚夫，有没有带危险品进场。”李家泗听到这话，心想怀里的手枪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一位熟悉的面孔走过来说：“快走，静香小姐过来了，别让观众挤进来。”明镖，暗镖此刻聚集几十人，马上维护好大剧院的大门口。

熟悉的面孔江湖绰号江南一点红，刺杀功夫天下第一，三十几岁的人，精神奕奕，他的眼神全在留意拥挤而众多的追星族。李家泗手牵着马湘云只往剧场里走，剧场里正在排演节目。静香那美妙的声音传来：“等等我。”手挽着李家泗小声说：“去见世界上最美的理财大美女。”

剧场里寂静无声，李家泗选择坐在最后一排，左右搂抱并不急于离开，舞台上正在排演，台下一二排是编导人员，正在审查，没人注意最后一排的观众。何况灯光全在舞台上，观众席漆黑一片。

李家泗耳语，要马湘云去准备排演节目，他喜欢花鼓戏，排演完了，一起去看房。马湘云看了一下手表，小声说再过一刻钟，就要看湘剧排演了。李家泗说等着看她表演。互相亲嘴之后，马湘云起身走向后台。

静香主动亲吻李家泗说：“她是小的，我是大姐。”李家泗说：“我是来娶魏总的，娶不到，你算姐姐之一。”静香说：“你是娶不到她的，荣家三少爷都追不到她。”两人手牵手。静香由高傲冷艳，变成了温柔体贴，估计是红娘较为现实的煽动。

静香手挽着李家泗，离开剧场，走向大剧院右侧的办公区域。路上碰到了数位保镖在聊天。江南一点红扫视几眼李家泗，心想；好面熟的面孔，在哪里见过。等两个走远。保镖们讨论，帅哥厉害，前一个是湖南美女，后一个是国际大明星，高富帅就是让女明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