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时，美籍明星传来花姐的宣布的消息，未来的事业将在，美，英，法国选址发展。话题立即转到投资上，文化参赞说出了无数政府优惠政策。

用餐还没结束，手下报来信息，公共租界巡捕房送来一千张出入证到艺术中心办公室。鲁瑛明白薛小玲是国际艺术家，平日与各国领事馆夫人们关系要好，姐妹俩抵制国民政府各级官员，是国际认可的没有任何政治背景的可移籍的大艺术家，交往不扯国家政治，政治家最放心的人物，加上数不清次数的交往。薛小玲送礼开口，各国政治家自然买账。

用餐结束，美国特工欲拿伴手礼物，被高博拒绝，夫妻俩小心翼翼各拿一件礼物高兴回家。餐厅里尽是薛小玲的客户朋友，她忙于应酬，鲁瑛要去英租界沪鲁贸易公司，薛小玲尽派亲信协助她的工作。

鲁瑛离开餐厅时，见过面的美国外交官介绍身边的年轻人美国人，小詹森，美国驻华大使的儿子，美国大使馆的面签外交官。现任美国ccb集团董事长助理，政治部最高长官，昨晚从南京赶来。鲁瑛明白了李家泗的谈判。

鲁瑛和小詹森一起乘坐电梯，到达六楼，ccb集团招牌崭新，一层楼都是集团办公室各机关，全是洋人，大家都吃着盒饭。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女保镖去主动会客室等待。

小詹森说从早晨起来访的中国人不下数十起，都在调查ccb集团。他昨晚就见到一起生活过几个月的偶像，参与了父母亲一起的密谈。父亲受总统密令一直在中国秘密寻找李家泗。谈妥之后，父亲立即上报白宫，白宫命令李家泗的一切安全按国家特级机密保密。父亲要他协助李家泗隐藏身份。李家泗在美国存款，估计在三亿美元以上。在美国总统的派遣下，ccb公司已经在美国成立，注册资金为一亿美元，并且在美国已经经营二十年，由当初的一百万注册资金经过二十年的发展，最近几年成为亿万富翁，美国官方造假配合。在美国纽约市，黄金地段，ccb大楼已经挂牌成立。

现在核心工作是，李家泗要让保护过他，活着的家人移民美国。昨晚，高博领事就接到父亲电话，中欧艺术中心是李家泗朋友，不能暴露朋友是李家泗的要求。小詹森是来补漏的，用中欧艺术中心办签证就是最大的漏洞，外交界国际间谍云集。当高博领事确定鲁瑛就是李家泗代理人，立即闭馆。以后办签证，鲁瑛出面露脸就行。

先办事，先贷款，等李家泗来上海还款。小詹森放弃外交官身份来李家泗的未来公司工作，目的简单，任务是白宫下的，父亲是指挥，他是为了认识美女明星，接受任务。小詹森比李家泗大二岁，政治头脑一流，经济头脑一般。他说薛小玲在各国代办签证中，法国领事馆是滴水不漏。英国是整个办理签证漏洞，经济政治是相连的，大笔资金流动就是各国经济间谍调查。法国领事夫人及时发现漏洞，才会出现中欧艺术中心在美，英，法三国考查的事来。英国领事馆也就开始封锁消息，英国也是受益国。

小詹森说现在办理签证，为何拒签高，主要是因为中国许多老板在外逃，留下一大堆债务，所有国家都欢迎有钱人移民。每个中国人办签证都要调查经济担保。李家泗的存款十年间增加多少，各国财政部长都知道，他的钱已经困扰各国财政部长多年，只要一动，全世界的股市就是李家泗的天下。金融屠夫那是打遍世界股市无敌手，美国股神是他的徒弟。

鲁瑛从美国外交官嘴里听到丈夫的过去，满脸的崇拜。来之前，丈夫说过，现在她彻底相信了。为何美国决策层出面为ccb集团改变国策。核心是李家泗的财富，在抗日战争中，美国撤侨容易撤资难，李家泗的财产能让美国资产套现离开中国，这是美国的国策。估计李家泗的存款，能够买下一个上海。

在上海办理签证，以后鲁瑛出面就好。小詹森是美国大青年，交待完，就带鲁瑛参观整个办公室。会客厅，女保镖都在看中英文公司简介。鲁瑛看了墙上的公司发展，除了李家泗在山东富翁们面前说过的话，还添油加醋美化公司，女保镖都惊讶ccb集团真牛，董事长资助过美国现任总统竟选。

鲁瑛笑着认识了不少美国间谍，一层楼的美国特工，冒充员工。

替李家泗圆谎动用国家力量，让鲁瑛为丈夫的战略能够实现充满信心，这是来上海前就计划好的上上之策。

鲁瑛离开六楼，离开时没有人跟踪，在一楼依旧是聚餐的热闹。看见一起密谈计划的二位中老年人，鲁瑛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两位跟着上车。鲁瑛说出了面谈过程，年长的说：“还是少爷想得周到，我们只防国民党，没防国际间谍。下面的工作是把董事长的势力隐蔽起来。”年轻一点的传来好消息，少爷平安，董事长派遣南京的徒弟加入他的队伍。

只是几分钟布置，鲁瑛开始她的工作。魏莲花早为鲁瑛办理了六国驻沪银行的私人账户，账户里的外汇可以兑换曹二姨太双控中国银行的黄金。女保镖两位，女会计六位，都是上午露脸的人。出入境证件让女保镖提上轿车，携带头寸箱一个，是外汇现金满箱。男保镖四位，分乘两辆轿车。

沪鲁公司的人流依旧很多。第一个消息传来，鲁瑛成了将军夫人。韩少武的考试成绩得到国防部认可，战术理论不在白崇禧之下，战略理论不在蒋百里之下。考试题目是随意抽取，韩少武笔试提前交卷。阅卷老师层层上报。面试时与参谋总部唇枪舌剑，获得蒋百里举荐荣升少将。军政部长何应钦授衔。蒋介石正在指挥淞沪会战，没空任命新将军。鲁瑛早就得到消息，李家泗和蒋介石见面，蒋介石绝对死于赤手空拳的韩少武之手，灭门之仇大于天。这是计划好的。

将军夫人比原来有身份，没有了七嘴八舌，大家都眼巴巴等着鲁瑛讲话。鲁瑛说：“还有多少山东老乡没有进入租界？”徐水仙说：“大概六七百人。”鲁瑛接过一位女保镖递过来的包装袋，拿出一叠公共租界巡捕房签发的无相片，但盖章的出入证说：“徐小香妹妹，你负责发。”徐小香应了一声，徐水仙说：“到底是将军夫人，顾全大局，鼓个掌。”在场的都鼓掌。

鲁瑛等掌声停下说：“曹家负责临时进出租界出入证的收缴。”曹达仁说：“鲁机关，丽机关正在做。”鲁瑛说：“中午，我和美国领事高博夫妇一起吃饭，我把千斤重担给了美国人。美国人同意下午闭馆，专门为没办签证的开专柜办理。名单上的全部代办。新添名单由曹家增加。”曹达仁说：“新添名单都按市场价交款了。”

鲁瑛说：“下面办理，曹夫人在济南中国银行的黄金双控换汇手续。”曹达仁说：“鲁老师，你在汇丰银行解除双控换汇，中国银行济南分行就全面解除双控，由曹家部队秘密送出了银行金库。我手上有电报和兑换名单。”鲁瑛查看之下，她相信曹达仁的话，那批黄金原来就是交给曹家看护。

鲁瑛把兑换名单交给为首会计，为首会计说：“鲁夫人在六个国家开户，我负责协助各银行资金调动。鲁夫人开出转账支票，兑换金额结算出来，我协调转账资金到位，各位再去各国银行办理转账手续，这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差。法兰西银行，英国汇丰银行的客户，就不需要等待转账，马上兑换转账，明白。”大家都明白似的点头。鲁瑛说：“开始办理手续吧！转账结束，想换外汇现金的准备好黄金，大洋，法币拒收。外汇兑换结束，我带大家去办签证。”

沪鲁贸易公司的经理办公室让出，六位会计开始核对，计算，换汇，每张支票由会计填写好，鲁瑛负责盖私章和复核数目。队伍是按官级，徐水仙排首位。大客户工作认真细心快捷，不一会儿就转账结束。曹二姨太让人书写的一切单据上缴，鲁瑛再次核对数目无误。六位会计走了五位，去银行转账走了一小股人。

留下一位会计记总账，出纳由曹家人派财务人员帮忙。一个头寸箱的外汇现金让众人排队。鲁瑛想起十一位美女介绍的业务，特别是是兑换钱少的，记得名字，叫喊几句张勇，门外远处有人应了一声。

熟面孔张勇挤进办公室，他首先掏出一盒首饰说：“鲁老师，这是我们十一人合伙买的，感谢韩老板让我们出国成真。”鲁瑛打开首饰盒，一看就值一万大洋以上的珠宝，她笑容满面地把首饰盒放入她的挎包说：“你们十一人优先兑换外汇现金。”张勇说了一声谢谢，十一人中有六个人办理了汇票自带，签证办完，就去银行兑换了黄金，大洋。这时才知道，市场上的外汇为零，他们没能力兑换外汇。人数如鲁瑛预计的一样，对美少妇牵线搭桥极为信任的早换了外汇支票。

十一位年轻人优先兑换了外汇现金。

曹达仁接过了兑换外汇现金的任务，他的语气是，出国最好是携带汇票，现金足够用就行，他保证每家每户都能兑换一定现金。鲁瑛重视弱势，曹达仁重视平均，他比鲁瑛圆滑，二十位中央大员的免费签证，他们家都没兑换外汇，他给这群人的交待是妹妹妹夫来上海一起解决，在现金兑换上，金额不输于十一位年轻人。这是在山东办好的双控，中央大员家属早就明白。相求于鲁瑛，鲁瑛说等所有转账信息确认，多出来的外汇全部拿出来，只要黄金，大洋。

鲁瑛放心曹达仁的主持大局，她成了旁观者。没到约定时间办签证，大家只能等待。

闲聊成了鲁瑛的话题，她聊得最多的是韩少武在美国的生活，她说，中国许多有钱人跑到美国发展几乎全是一代富，二代衰，三代穷，中国穷人出国则是一代穷，二代拚，三代兴。旁听者都认可，大家要鲁夫人讲解。

鲁瑛说听老公讲，有钱人到达美国，首先买房置业，花去一半财富。生活习惯，经商头脑，跟美国本土人无法沟通，就没工作机会，发财机会，坐吃山空，华人圈中打牌度日。第二代能够与美国人沟通，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意做，父母留下的财富不断消耗。第三代没有遗产继承，虽说从小出身美国，融入美国社会，没遗产就没发展机会，终身处于工薪阶级。穷人则不同，全家人的财产送他出国，居无定所，发奋图强，第一代穷，第二代融入了美国社会，是拚搏一代，财富增多，司徒美堂就是华人在美国的拚搏典型。

鲁瑛说完，认同者众多。这时，转账回来的，一个接一个说办妥，许多人都后悔没有双控。

鲁瑛感到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决定今晚就回南京与丈夫会合。询问大家有同行者没有？这个消息让许多人感到意外，事情完美，返程的老板不少。没有回济南的专列，晚上有数趟去南京的短途。消息散布出去没五分钟，反馈消息传来，晚上七点一趟去南京短途，有软卧，铁道部长请客，什么时候派车来接。鲁瑛说她晚上六点在法租界关卡处，她坐的轿车车牌是法008。有人告诉鲁瑛，法008是法国领事馆注册车牌，免检车辆。

现金兑换比想象中快速，十一位年轻人，加上中央高官家属，就兑换了大半个头寸箱。按家兑换，数量少，每家都有。毕竟每家每户的大资金都兑换了外汇。一个确实的消息在大家言谈中传播，中国所有银行系统外汇为零，少数洋行可用黄金，大洋兑换，限于老客户。大家来到上海租界，最大感觉是法币贬值厉害。

现金外汇兑换完，被出入证挡在华界的山东老乡全部进来。连双控账户转账的都回来。总会计计算账户资金，还多出六十多万美金，按黄金价，被六家中央大员家属用黄金兑换。鲁瑛开出支票，谁都想信真实。大家在鲁瑛的命令，鲁瑛看看时间还早。

新加名单是曹二姨太同意的，免费办理。整个签证，外汇兑换非常完美，没有一个人有怨言，只有后悔的人，没有相信韩少武的实力，错过了签证和换汇。韩少武已经是少将，身份已经拔高。鲁瑛当众表态，将由曹达仁接过签证和换汇的大旗，只要韩少武夫妇来到租界，新一轮工作就开始。资金由曹家双控。

这时，街头出现数辆大巴车，鲁瑛一挥手，要办签证的争先恐后上车。

一支车队到达美国领事馆，领事馆没人排队，街道周边是常态。鲁瑛的轿车是领头车，领事馆大门警卫主动打开大门，车队进入停车场。鲁瑛下车，在领事馆大楼大厅，站着小詹森一行人。鲁瑛见面打招呼，小詹森只问多少人。鲁瑛报出实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