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婢脑袋露了出来，她看着王珂满是兴奋。

“那个女侠，奴婢知道太后娘娘在什么地方。”

王珂上前用脚踢了踢她，冷声道：“带路！”

“好，好的。”宫婢连连点头，撑着木柜站起来，对王珂讨好笑，“请女侠跟着奴婢来。”

宫婢名百香，是顾家的家生子，作为奴婢她是自卑的，也是胆小的。

幼时父母告诉她最多的就是不要惹主子不开心，不能背叛主子，主子是天是地，主子说一你不许说二。

她每日听着这些话，活的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直到有一天，她因为不小心踩坏了世子夫人种的花被罚跪，顾筝小姐看到后，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你还这么小，可不能跪，不然膝盖会坏的。”

“可是，可是，不跪，世子夫人会生气的。”这是她第一次直视府里的主子，因为顾筝小姐一点也不凶，还很温柔。

“没事，我说你可以不跪就可以不跪，大嫂那里我会去说的。”

她搀扶起她，还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里全是温柔。

世子夫人没有找她麻烦，她想应该是顾筝小姐帮的忙。

自从那一次之后，顾筝小姐经常来他们下人房这边。

不光对她温柔，对其他孩子也一样温柔，后来她还主动教他们这些奴籍念书。

教的第一句就是：“生而为人，根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是人人平等。”

“你们生在这个时代是不幸的，即使身为奴仆，但不可以自暴自弃，任何时候都要自信，努力学习，填充自己的学识与认知，将来未必没有一番造化。”

她教他们认字，讲一些颠覆他们认知的事情。

但或许是颠覆过头了，不知什么时候，来上课的家生子奴仆开始一个又一个减少。

她知道，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不让他们来了，她自己也被父母打过，威胁她不许去了。

可是她喜欢她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即使挨打，她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