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紧紧握着莞嫔的手,眼中充满了泪水。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嬛儿,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采月赶到承乾门时,只见流朱已经在此处与侍卫对峙了。承乾门前的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紧绷的琴弦,稍有不慎便会断裂。侍卫们手握长剑,已经出鞘,闪着寒光,侍卫们目光警惕地盯着流朱,而流朱则面色不忿,眼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定。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流朱身后一片牡丹,在微风中叶片互相碰撞摩擦,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对峙增加几分紧张的气氛。承乾门高大威严,朱红色的门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而那金钉更是增添了几分庄严肃穆。
原来是侍卫见流朱是莞嫔身边的侍女,不许她出承乾门。流朱焦急万分,几乎要撞上侍卫的刀口。
采月忙上前去劝,“流朱,你别着急。我是服侍惠嫔娘娘身前的侍女,他们定会让我出去,你先回去照顾莞嫔娘娘,我替你往太医院去一趟。”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坚定,希望能平息眼前的局面。
流朱情急之下,都快要撞上侍卫的刀口了,如今听见采月来劝,看向身后的采月,也觉得采月说的有道理。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侍卫见流朱退下,也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面前这位侍女一气之下撞上来,本来只是禁足,若要闹出人命那事情可就大了。
于是流朱说道,“采月姐姐,你可一定要快些,小主这几日一直不舒服,可是怕麻烦惠嫔娘娘才一直没开口。”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眼中满是担忧。
急切间,连对莞嫔的称呼都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小主。
采月拍拍流朱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流朱,你快回去吧,我现在立马就去太医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坚定,让人不由得心生信任。
说着,采月就出了承乾门,往太医院跑去。侍卫见这是惠嫔身边的采月,也不敢阻拦,直接放行了。
流朱看采月已经去了,留在门口想望一望,却被侍卫拦下,想到如今娘娘还没醒,赶紧回去正殿陪在莞嫔身边去了。
太医没一会儿就来了,只见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满脸的皱纹中透着几分沧桑,看上去便让人信服。他跪在莞嫔的床边,手指隔着纱巾轻轻按上她的手腕,眉头微微皱起。
惠嫔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太医,心中充满了不安与自责。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太医诊脉后,缓缓放下莞嫔的手腕,脸色凝重,“莞嫔娘娘已有身孕,约摸已有三个月。如今因受到惊吓,气血虚弱,胎气有些不稳,需要好好静养。”
惠嫔听此,心中一震,眼中泛起泪光,“王太医,莞嫔她……她没事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太医点点头,语气温和但坚定,“娘娘无需过于担心,只要好好静养,保持心情愉悦,调理得当,娘娘和胎儿都会平安无事。”他的话如同一剂良药,让惠嫔稍稍安下心来。
惠嫔看向莞嫔,心中满是自责与心疼。她轻轻握住莞嫔的手,低声说道,“嬛儿,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告诉你这些事,你也不会受到如此惊吓。”
太医看着眼前的情景,轻声说道,“娘娘,莞嫔娘娘需要静养,不宜过多忧思。还请娘娘心绪不要太过激动,莞嫔娘娘方才能安心静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