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说到年世兰心坎儿上了。
年世兰听了这些话,心中更加得意。她微微一笑,“你们俩啊,真是嘴上抹蜜了,可是听不到一句丧气话呢。”说罢,年世兰扶上颂芝抬上来的手,便继续向前走去。她心中盘算着,这几日宫中虽然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总体来说,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惠贵人安然无恙,莞嫔也没在皇上跟前说什么,这让她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自从玄凌在惠贵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这让莞嫔和惠贵人对玄凌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昔日的依赖与信任,仿佛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淡与疏离。惠贵人虽有身孕,但对皇上的心已如死灰,她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全心全意地依赖他。
莞嫔看着惠贵人的变化,心中也难免有些复杂。她知道,宫中深似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苦衷,但她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陪在眉姐姐的身边,守护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这一日,弘晖刚刚从景仁宫请安回去,宜修正坐在殿中,品着清茶。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暖意洋洋。正在这时,绣夏神秘兮兮地凑上前来,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娘娘猜猜,今日宫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儿?”绣夏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中满是兴奋。
宜修故意露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托着腮轻叹道,“这宫里能有什么新鲜事?左不过是昨日皇上去了这个宫里,今日皇上又去了那个宫里。”她眼角含笑,故作无奈地看着绣夏,似乎在说,这宫里的日子早已波澜不惊。
说罢,宜修故意摆出一副探究的表情,眉头微挑,眼中闪着调皮的光,“莫不是今日小厨房又做了什么新奇的点心,还是绣夏你有了心上人,要来本宫这里求份好姻缘啊?”她轻笑着,连带一旁一直老成持重的剪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绣夏倒是不恼,低声抱怨道,“娘娘就别打趣我了,今日这消息保管娘娘没听过。”她话锋一转,神情变得更加神秘,“往常娘娘只听过争宠的,何曾见过把恩宠往外推的?”
宜修闻言,心中微微一动,示意绣夏继续说下去。
绣夏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话说,昨日皇上在承乾宫可是吃了好大一个闭门羹。本来皇上去承乾宫看望惠贵人,想着当晚便留宿在莞嫔那儿了。谁知皇上与莞嫔二人从惠贵人的东配殿出来,莞嫔竟直接告诉皇上说,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伺候皇上。硬是把皇上给推走了。这宫里谁敢如此大胆?莞嫔娘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宜修听了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她前世便见过莞嫔对皇上的冷脸,如今再次听说,依然觉得这件事颇为新鲜。果真如绣夏所言,在这宫里绝对称得上“新鲜”二字。从前,在这宫里,谁敢不顺着皇上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