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凝视着蓝曦臣的营帐,轻叹一声:“可否烦请瑶王代我查看太子在做何事。”
金光瑶点头应下后,便径直走进蓝曦臣的营帐。
此时正值非常时期,蓝曦臣纵然疲惫不堪,稍有人靠近,也能即刻警觉。
然而,因其过于疲乏,反应稍显迟缓。待金光瑶走近床边,他才察觉有人靠近。
蓝曦臣本能地以为来者是江澄,吓得他立刻弹坐起来,下意识地想与之拉开距离。
金光瑶也吓了一跳,他见蓝曦臣熟睡,本想为其盖上被子,不料他反应如此激烈。
见来人是金光瑶,蓝曦臣才松了口气,换上惯有的微笑,问道:“阿瑶,你来此有何事?”
金光瑶着实无语,营帐内外两个人,各吓了他一次,他甚至有些后悔走进这里。
若非聂明玦实在担心蓝曦臣与江澄的状况,他也不会代聂明玦来探望太子殿下。
蓝曦臣和江澄来军营已有一段时日,他们之间的问题显而易见。然而,个中缘由,却无人知晓。
无奈,聂明玦只能让金光瑶前来探听虚实,以解开他们之间的心结,好在战场上能毫无顾忌地进攻。
金光瑶单刀直入地问道:“太子殿下,您为何总是避着江公子?”
蓝曦臣没想到他会如此发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他并非有意要避开江澄,只是心中纷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回避江澄,不过只是他逃避自己内心的方式罢了。
眼前之人这般状态,金光瑶也曾经历过,便直言道:“太子殿下,您可是对江公子有意?譬如,男女之情。”
蓝曦臣身形一滞,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见状,金光瑶叹息一声:“殿下,您如此回避江公子,只会将他推得更远,何苦如此呢?”
蓝曦臣抬头,面带愁容:“他虽不歧视男子相爱,但忘机与无羡相处时,总是面露鄙夷之色。我与他称兄道弟多年,若让他知晓我有此龌蹉心思,定然会觉得我恶心。”
未等金光瑶回话,蓝曦臣又露出愧疚之色,道:“我有愧于他,若非那个梦,我便是杀害他的凶手。与其让他恶心,倒不如早些让他厌烦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