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显对李周暝有所改观,平日里这样的话多少有点无奈责怪的意思,如今倒是多出些笑意,李周洛摇头道:
“陈族老一丝不苟,到时候又要记他,我才发现他是看得开的,族里的人在青杜那里记了一笔都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唯独他被记了打了,下次照样犯。”
两人失笑,李行寒答道:
“我这又要启程,入山练剑,不过启程之前正好见一见承叔叔,好好劝一劝他。”
李周洛连连点头,承可是李行寒的亲叔叔,李行寒的话语分量极大,他连声道:
“多谢妹妹了!”
李行寒把剑抱在怀里,爽快地下去了,李周洛则在殿中忙碌起来,才过来半刻钟,突兀地见陈鸯进来,这男子拜了,恭声道:
“家主,好一件喜事!王渠绾突破成功,炼就浮云身』了!”
李周洛眼前一亮,快步走出大殿,举头望去,果然见着北边浮云蔽日,遂问道:
“好!不亏真人给了他一枚遂元丹,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人在哪处?”
陈鸯答道:
“刚刚看天象是突破了,十有八九正在赶来拜见!闭关之处距离此地并不远,浮云升上天际有不短的时间,琢磨着立马要到了。”
“好!”
王渠绾不比他人,一方面此人是江北氏族的代表,王氏当年可是举族上下帮助李家守备江北,另一方面他还是李曦明亲自提拔,意义非凡。
再者,王渠绾剑道修为不弱,素有名声,那道浮云身』也不是什么简单道统,那可是代表身神通的仙基,又与器艺很是契合,此人前途可谓是光明一片。
李周洛连忙回到主位上去,从一旁抽出玉简来,仔细看了一眼,答道:
“我听闻他也是个剑修,正该赏赐他一柄法剑,陈护法,他手上用的是什么法器?”
陈鸯答道:
“听闻是一把练气下品的平常物。”
李周洛顿时点头,答道:
“筑基法器不能轻赐,一柄练气极品的法剑正是价值与意义皆全…我看库中…还有一柄练气极品的法剑,乃是南北之争所得,速速拿上来看看。”
王渠绾肯定第一时间过来拜见,狄黎光明白时间紧迫,立刻下去,陈鸯则道:
“家主,我去洲外迎接他!” 李周洛目送他出去,心中暗暗感慨,等了片刻,见一男子上前拜见,此人相貌平平,足踏云气,身后负剑,眼神坚毅,步履稳健,拜道:
“江北王渠绾,见过家主!”
此人貌不其扬,却颇有名声,李周洛笑着扶他起来,问道:
“恭喜渠绾了!江北能出你这样一位剑修,真是不容易。”
狄黎光适时上来,手中捧着玉盒,李周洛一只手接过,将之打开,便见里头躺着一枚长剑,剑身呈金蓝之色,交相辉映,清气十足,一眼就知道是极品。
李周洛笑道:
“此剑长三尺一寸二分,重五十二斤一两,以靖海寒铁为底,大江之底的金精铸成,色如靖海之水,纹清河金兽,名曰…”
这把剑是缴获而来,虽然材料看得出来,可剑身上并没有篆刻名字,李周洛稍稍一顿,起了个意味深长的名字。
“靖溪清】!”
王渠绾是剑修,没有哪个剑修不喜爱法剑,靖溪清】作为练气之中的极品,品质甚至比李行寒之前的北玉】还要好,王渠绾虽然如今是江北氏族之首,可这些是靠他自己一个王姓和双手打拼出来的,出身并不显赫,立刻下拜道:
“家主!这太贵重了!”
李周洛摇头道:
“守备江北,你家出了大力,这是应得的赏赐,今后也代表你江北王氏在白江溪的地位,岂有谈论价值的道理?若是谈起价值,这剑还不如那枚遂元丹。”
李周洛这么说了,王渠绾只能双手接过玉盒,望向这把法剑的目光怎么也遮掩不住喜爱,颇为宝贝地抱进怀里,再三道谢。
李周洛可是知道这人的名声的,绝对是个可靠能干的,此人一出关,又受了李周洛亲赐法剑,意义非凡,简直解了李周洛燃眉之急,他也不急着用人,只笑着问起江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