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岁数也大得很,当年被长霄门所害,一路逃窜,被李通崖救过一命,遂来过李家,如今也是拜师的对象,李玄宣行礼道:
“前辈…别来无恙呐!”
灵岩子满头须发雪白,手中攥着一木杖,眼中情绪很是复杂,默默点头。
玄字辈的李家人灵岩子都见过,少年时的李玄锋、李玄岭甚至都与灵岩子调侃交谈过,他那时险死还生,到了黎泾山上休憩,中年人沉稳厚重,几个少年意气风发,历历在目,如今抬眉一看,眼前只有一个干瘪瘦弱的老头了。
“你是…玄宣…那个大哥罢…”
灵岩子嘟囔了一句,李玄宣则轻轻点头,答道:
“老前辈还记得,当日山上的人,只余下我一个。”
“记得,死里逃生…怎么记不得。”
灵岩子声音很沧桑,两人觉得对方又是陌生又是熟悉,说起话寒暄不像寒暄,像热切又不热切,竟然带着些恐惧的味道。
两个在岁月手中苟且偷生的人,生怕对方口中掉出什么针扎般的回忆,竟然这样沉默下去,后面跟着的李周洛连忙上前一步,恭声道:
“两位长辈慢慢聊,此间交给晚辈便好。”
李玄宣也正与灵岩子有话要说,两个老人迈步往殿中而去,李阙宛与李绛夏也驾风到了,稍稍安排了紫烟门的几个弟子,这筑基的紫烟修士很是和善,笑道:
“在下闻武,在牧座峰修行,这一次我特地取了这任务出来见家主,也是事出有因…”
他一手放在身后,随意着散步,同李周洛几人聊起来,听着这少见的紫烟男性修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