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兄弟只默默跟在他后头,一人暗笑,用灵识传念道:
为首之人一身清气,容貌出众,怀抱宝剑,向着李渊钦轻声一笑,道:
“渊钦兄弟。”
李玄锋抚了抚她的背,将手中攥着的鳞尾丢在侧旁,手中细细密密都是鱼鳞般的伤口,他低声道:
“大都是一群小辈,只是我杀得急了,难免有些伤创。”
“此子心性果毅,红尘踏破,未来可期,道友不如踏破了镗金门,取那《天须锃金经》回来?”
李曦治见识不浅,即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轻声道:
“你是说…他在某秘境之中身亡,化作灵物,回馈天地,却被这秘境排出,通通丢到那海中去了?”
只看着这人的姿态,十有八九也是真人了,李玄锋推金山倒玉柱般拜下,便见俊美青年颔首,元素则摆手道:
元素似乎有所预料,自斟自饮,濮羽真人轻声道:
“血气甚是出众,天生神力,确是一副好肉体。”
宁和棉皱眉,沉声道:
“你父亲十年才几次得空归来,你怎地一点笑意没有。”
“数日以前,群夷海峡来了一群散修,带回许多灵物,送到我家坊市中贩卖,手下人一直上报上来,说这灵物闻所未闻。”
濮羽真人轻笑,答道:
“海内古板无趣,你元素就是古板中的一等一。”
李渊钦看得清楚,在一旁默不作声,一直到李玄锋消失不见,面上才升起点点恍然之色和阴霾恨意来,宁和棉唤了他两声,这才见他回过神,轻声道:
他说着这话,竟然丝毫不避开李玄锋,笑了两声,问道:
“元素前辈可是要居入此躯体?”
青松岛。
毕竟此人与自家有交情,李曦治也就随着他去,几年锲而不舍下来,还真让这人攀了点交情。
“李江群…”
“元素时日无多了。”
李玄锋微微点头,将这只满身鳞片的水兽横过来,破开肚子,取出数十枚锦囊来,这些锦囊全都系成一团,血淋淋都挂在那枚玉符上。
“可曾找到那两柄伏魔铜棍?”
“不必客气,我开派祖师乃是魏国修士,到底有些缘分。”
“罢了,我用不惯他人躯体,更懒得行那诸多术法,倘若我有心,如今早就是紫府巅峰了,何必今天再来苟活。”
李渊钦饶有趣味地看着手中的长弓,随口道:
“进了门就找真人去了,我哪知道他怎么安排?只指望着他的一身弓术,还不肯交给我!”
元素缓缓靠上玉座之背,有些疲惫之色,轻声道:
“这几日不要往外头跑了,元乌这些日子要疯一疯,等他坐化,你陪我去一趟北海观礼。”
李渊钦站在侧旁,往他手中的伤口上看了一眼,一只手藏在袖子里,一只手攥着弓,似乎在思量什么。
李玄锋应声,缓缓退开,一直退到洞府之前,这才抬起头来,恍惚之间,那白雾笼罩玉台之上并非坐着元素,而是一汪清澄澄的碧水。
元素毫不意外,答道:
“修越争来争去都是做个样子,早在北海作了准备,我看庆济方也是得了长怀山那位的命令,专程寻到那一处。”
“他啊…”
……
李渊钦不言不语,府前突然响起少年明朗之声:
“钦兄可在府上?!”
李玄锋驾风进了洞府,只见遍地白雾,大门早已经开着,已经在等他前来。
青松岛并不算大,只是这几年受了灵机滋润,地脉也壮大起来,整座山拔高了数倍,在海面以下的山脉也渐渐浮现而出,除了原先被各宗瓜分的地界,一些海外筑基势力也有了些驻点。
濮羽真人却默然了,低声道:
“若是此事真是袁成盾身死,那两柄伏魔铜棍可能早就被他们拾了去,在这几个散修身上,只是太过贵重,藏得仔细,不肯告诉你。”
见李曦治望来,他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