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兄沉默了一息,答道:
“师弟的意思是,此刻应该按兵不动……”
“不错。”
郁慕仙缓缓点头,轻声道:
“如今的江南看上去明朗,实则暗流涌动,北边是摩诃转世,南边是巫道炼符,筑基虽然尊贵,在这大风大浪中却只能算得上一枚小棋子,我等唯有把头埋下来,默默等待。”
唐师兄叹了口气,抿了口茶,摇头道:
“只可惜郁玉封修了个『玉庭将』,与那一位剑仙冲突了,若是这人不死,还能有些用处。”
“他自己找死!”
郁慕仙得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有些愤愤地道:
“上元真人要求玉真六九合虚性,我一入宗打听到这消息便特地通知他,他犹自抱着侥幸,偷偷在郁家搞什么血祭!到头来东窗事发,若不是我撇清的快,还要受他牵连!”
“毕竟是阻人道途的事情。”
唐师兄长长一叹。
————
李渊蛟等人静静地跪在洞府的石门之前,等候了片刻,走出来一个面沉似水,两肩宽大的男子,身后背着一剑,看上去六十来岁,跨步走出洞府,一众李家晚辈皆恭声道:
“见过老祖!”
“嗯。”
李通崖应了一声,手中持着两封小信,看了看下首的李渊蛟,温声道:
“不错,已经练气四层了。”
李渊蛟本身天赋就不错,受箓之时有修为积蓄在体内,时时刻刻都在上涨,李清虹正闭关突破三层,他却自然而然地突破四层了,当下只微微顿首,恭声道:
“全赖箓气之力。”
李通崖在洞府中的玉桌上坐下,从袖中取出那两个小信,其中一封正是李渊蛟所写,说的是郁慕仙之事,两人皆知晓,便略过不看,另一封信则从冠云峰而来:
“恭禀仲父,岭弟北去三月,至今未归,玉符明亮无事。”
“玄岭叔…失踪了?!”
李通崖缓缓点头,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只盯着李渊蛟看,低声道:
“不错,伱怎么看?”
李渊蛟微微一顿,心中思忖,咬了咬牙,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