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眼睛都往一个人身上飘,那人踉踉跄跄地跪了出来,是一个外姓的修士,三十多岁了还在胎息一层玄景轮。
李渊修一言不发地上前,迅如雷霆地拔剑,上头灰黑色的玄水剑芒大盛,一剑就叫他身首分离,那人脑袋在地上滚了一阵,喉咙嗡动,还在喃喃道:
“少家主饶命!”
人群呼的一声退开半步,李渊修侧身躲过喷涌而出的鲜血,一行人呆若木鸡,见了这下场呜呜哇哇地哭叫起来。
众人还在支支吾吾地叫着,李平逸已经带人端着一锅滚油上来,几个族兵对视一眼,按住扑腾的一行人,将他们的两只手支撑出来。
“赌病是手头上的病。”
李渊修冷冷地道了一声,李平逸已经带着人往这些赌徒手上浇油,血泡一个个地钻出脑袋来,一行人疼得哭爹喊娘,李渊修这才道:
“拖了裤头的都给我站出来!”
角落默不作声的李秋阳这才抬了抬头,手指头轻轻一勾,顿时拉出几个大汉,连族兵也按不住,跟着往前踉跄几步,李渊修自然知道是李秋阳出手,高声道:
“再泼!”
顿时有烤肉的香气飘散,那几个人眼看着双手是保不住了,李渊修扭头向众人道:
“族正院管的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不得嫖赌,不得奸淫,这两条无论是我大宗嫡系还是小宗支脉都不得碰,莫要以为在山下你等谁也管不着,就想着来败坏李家风气!”
四下里皆是寂然,李渊修瞥见自己的几个庶出兄弟都低下头去,不再同自己对视,这才低声道:
“叫人来给他们疗伤。”
言罢带着人走出院子,两侧的人皆分开来,畏畏缩缩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李平逸暗自痛快,上前一步道:
“少家主,这下能叫那几个时常议论你不够果断的叔伯族老们闭上嘴了!”
“不必在意他们。”
李渊修摇摇头,走在夜色昏沉的大街上,回答道:
“这些人不过是想将管理七镇的权力更多地从主家和谢文叔手里移交到他们的子侄辈身上,随口编的闲话而已,此事一过,议论我的便是太过凶残,不宜持家。”
“权争利斗本身就是一团脏水,你泼我我泼伱,最后谁赢了谁的话就算数。”
李渊修随口说着,摸了摸一旁李渊蛟的脑袋,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