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大部分需要管理的琐事都已结束,大家开始有条不紊做自己的事,大嫂管得十分顺手。
她从前没管过这么大的摊子,今天虽然只管北院,觉得没什么难的。
就这么点事,真把家交给自己,她断不会比素夏做的差。
很快,时间到了开祠堂这天。
大儿媳难掩兴奋之情,她已借着检查的由头,顺利将药粉下入老汤中。
随着典礼结束,宴席开始。
素夏紧绷了数十天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几个在薛府当差几十年的婆子服侍着素夏入厢房席面主位。
这一桌是犒劳操持典礼的有头脸的女性主子和一等奴才们的。
大嫂见素夏毫不推让坐上主位,心下有些不快。
自己是长嫂,虽不是主母,也该虚让一下以示谦虚。
素夏累极了,没注意,待坐下才发现大嫂子还站着。
她想起身,北院的大总管,一个在薛家生活四十年的婆婆按住她肩膀,“少夫人忙了这些日子,事事亲力亲为,现下可好好舒口气,你还有着身子,老奴来服侍。”
她又拉开旁边一个位子,亲自扶大嫂过去坐。
这位婆婆的儿子已入朝为官,原是可以告老出府,她依恋这里不愿离开。
论身份不比素夏和大嫂差多远。
她和北院的半个主子差不多,早不干服侍人的差事,由她服侍也是天大的脸面。
大嫂笑了,“怎敢劳动妈妈,我坐弟妹对面就行,哪来那么多讲究。”
大家客气一通,日日天不亮应卯,此时礼毕都松懈下来。
纷纷入座,口里说着闲话。
不多时菜都摆好,大嫂一下看到那道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