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屏带着对薛二夫人的怨气,几乎没想多久就去拿那锭银子。
杏子一缩手道,“你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才能拿到这钱。”
“这种事有什么说的,哪家大户人家没上演过这出?”双屏带着不屑。
“大夫人看着挺聪明个人儿,竟是个傻子,满院的人都被二夫人收买完了,都不知道。”
“我收过二夫人的钱,她只使过我一次,叫我做证说看到有人从大夫人房中跑出来了。”
“我的确看到了,真有个男子模样的人从大夫人屋里逃出来,接着二夫人和二爷就来了,说大嫂与人私通,还有……”
她回想了一会儿,眼睛转向青连,“小公子还往大夫人房里藏过东西。”
“小公子怕是忘了吧?”
青连惊得张大嘴,一时脑子里像灌了浆糊。
“二夫人怕你打不开箱盖,叫我跟着你,我放你们进去,还对大夫人撒谎说大爷中间回来过一次,那日可是举家大宴,院里几乎空了。”
“我知道二夫人想把藏东西的事赖到大爷头上。”
“当时小公子抱着个包袱,要放箱子里时,拿掉那块盖在上面的布,妈呀,那东西当真迷眼。”
青连陷入回忆中,喃喃自语,“花冠?”
“是呢,那么漂亮的东西该不会是皇后娘娘御用的吧。”
他终于在茫茫记忆中忆起这段往事。
他的母亲骗他说玩“藏东西找东西”的游戏。
然而这游戏终是没了下文,负责找东西的大伯母无声无息消失了。
他现在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巨大的内疚撕扯着他的心,那女人被关入暗室中,不见天日。
始作俑者是他母亲,他无意中做了帮凶。
反而是自己的妻子弥补了他的过错——
她救出那可怜的女人,还弄死了姓孙的。
青连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在矮凳上,许久,没头没脑说了句,“杏子,我们离开薛府,不等了,都是我的错。”
杏子清楚他的意思。他一时无法面对母亲利用亲生儿子陷害他人的举动,又不知能怎么办?
杏子想离开,可眼下马上离开也太明显,激怒老夫人,对素夏不利。
不知觉中,她与素夏产生了姐妹般的情谊。
素夏还有许多没做完的事,也许要她助力。
她不能这样离开,最少也要惩罚一下那个坏女人。
她一时忘了,青连只是愿意带她离开,并不愿意做半分不利于自己母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