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仇人倒下,她才能得到快乐。
“不如妹妹到我那儿用晚饭?”
“二哥今天又不回?”
“这段日子,他回来得都晚,不用管他。”
素夏实在没勇气自己去面对那一屋的空寂。
想到接下来要单独面对青云,心乱如麻。
她总怀疑青云知道些当年的往事,却选择帮自己母亲隐瞒。
不然他为何说过在这里会好好“护着”她的话。
足以证明他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小路上,素夏问,“若是你夫君在你与婆母有矛盾时,总偏向婆母,你会如何处理?”
杏子道,“小事无所谓,用点心计斗一斗,留住夫君的心。大事他与我离心,那我还用选择?他已先做出选择了呀。”
素夏沉默着,两人来到素夏房中,她心里乱糟糟的,把往日的机智都丢得找不到了。
饭菜摆齐,她问杏子,“你方才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什么意思?”
“婆婆掌家时能收买你姑姑房中下人,你就不能收买她的人?”
杏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劲,“能收买的收归你用,收服不了的……”
她目光一闪,“铲除!”
素夏知道她说的对,不收服了婆婆房中的下人们,她想有所动作怕是不能。
一个下人就是一双眼睛,那么多下人,想做点手脚怕是不易。
整个薛府光是伺候主子的,里里外外好几百!
不立起掌事人的威严,都像管藏书阁的老头,眼里只认得老夫人。
素夏为杏子倒杯玫瑰酒,举起杯子,“杏子妹妹,你的恩情早晚我会报答。”
杏子爽快一笑,“我不止为你,也为自己过得舒服些。”
“再说我们也不是要害她,人总得为自己做的事负点责。”
“她要自身行得端,我也服气。你瞧她敢把个男子放在身边,这种胆子可不是谁都有的,反倒拿规矩来压我们。”
杏子前些日子吃了那么多亏,憋了一肚子浊气,终于可以好好发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