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连夜带到小院房里,安静下来,我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在花婵娟来探望我之前,我就想通了,那顶花冠不会是薛长空放的。
他没胆子杀仙娘。
也处理不了现场。
我一见那花冠其实就该想到这件事是女子所为。
花冠大,不好随身携带,我知道仙娘有值钱又好带的如夜明珠类的东西。
若真是男子所为,定会取更值钱又好拿的物品。
为什么要带花冠?
只能因为拿东西的是女人,没有哪个女子能拒绝那么美丽的东西。
她想也没想就拿走了它,用它来栽赃大公子。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看到它时已被迷住。
等静下来才想到这一点。
能入我院子,把东西安置到我衣箱里的,只有她。
我一向疏于管理自己院里的人,也不打骂体罚她们。
定是有人被她收买。
我错得离谱,有一点花婵娟说得对,她说我落入虎狼场中。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说什么都晚了,当时我只想着,若要处死我必定会开族长大会。
大公子的嫡妻之死不是小事,私下处死我是不可能的。
那是我唯一为自己申诉的机会。
我必须见一见我的丈夫。
我要向他说明愿意原谅他,向他示弱,低头,先哄着他。
这是我唯一余下出去的希望和机会——
全靠一个不值得信任的男人。
我的人生像斗雀牌,明明拿的牌不好不坏,却被我生生打成最坏的结局。
这不能全怪薛长空,他不够好,大多数男人都不够好。
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他很好拿捏。
我却在他犯错时,冷落他,只想退出一场不能退出的较量。
二夫人说我清高,其实我只是没看清大局,等明白后已经晚了。
如若在仙娘进门时,我便动动脑筋,只需拿住大公子,我身后有自己的家世和婆家的支持,仙娘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她并不是又坏又蠢的那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