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薛府这一整天气氛十分奇怪,冷冷清清。
素夏挨到夜里问了人,方知今天门上的家丁都差出去了。
具体做什么谁也不说。
她很惧怕。
以婆母的心肠,一旦发现姑母和念儿的踪迹,也许跟本不会带回家就让她们娘俩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敢再催青云,只能找杏子。
屋内只有杏子在,她进门就向杏子盈盈下拜。
慌得杏子赶紧扶她起来,“妹妹已对我有大恩,可我还得再劳烦妹妹一次”素夏道。
听说是为着名籍,杏子满口答应。
对她来说这不是难事。
这件事不必托别人,宫中有位美人,她父亲就是户部一位主事人。
找她搞两张空白名籍不难。
见杏子这样轻松就应下,素夏张嘴半天合不拢,“亏青云整日在外混,竟不如你办事爽快。”
“这事不怪他,县官不如现管,他是个生意人,又不是官场上的人。”
素夏长叹着,“你不知道你有多么优秀,多么叫人嫉妒。”
“我若是你,便不进这大府里给人立规矩。”
杏子两手一摊,“我也没想到,我不找事,事偏找我。”
“现在想出都出不去。”
等二嫂子离开,青连回房,他还没从震惊中缓解过来,一整天都是懵的。
“青连,你打听打听今天家丁做什么去了,家里空了一天,只有内院丫头们在,外院一个爷们都没留。”
青连现在对杏子言听计从,他打听完更加信服杏子给他讲的那些往事。
因为所有男子都出去寻“孙婆婆”了。
老夫人做梦也想不到,孙婆婆的下落——
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知道她在哪。
……
青连陷入一种完全迷茫的状态。
发生的事情所展现的“母亲”,同别人口中的母亲,自己心里的母亲,完全错位了。
他亲眼见到的地道中的尸体,曾经也心中嘀咕过怎么一个婆婆会生着那样的体格,长成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
其实孙婆婆恢复男子装扮,就是个正常男人,算不得好看,也不是很丑。
他不合适女装。
杏子并不能理解青连的心情。
对她来说,事情的判断很简单,做恶事的就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