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陈非当然可以从风格、运笔、色彩使用等等诸多方面,言之凿凿的一顿胡诌来个蒙混过关。
可是这样一来,他好不容易才营造起来的这个氛围就可惜了。
相反,如果能够拿出足以让众人信服的证据,今日一战,就算在这些人心里还没有奠定他权威的形象,想必距离那一天也不甚遥远了。
一旦成了这些人心目中的权威,那好处可就多了去了!
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
其实,不能用经验法来做鉴定,他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只要开启溯字诀看上一眼,就一定能够搞明白这幅画的前世今生。
可是,使用溯字诀需要消耗夺来的灵。
和他之前鉴定的那两件赝品不同,那两件赝品距今时间都很短暂,他在海关仓库赌石时剩余的那点灵还能够应付。
可这件,这件作品距今接近两百年,期间更是数度易手,要想通过溯字诀搞清楚它的来历,还剩余的那点灵是绝对解决不了问题的!
怎么办?随便找两件东西夺灵?
他摇摇头,这个他真做不来。
就算是克里斯特的那件雕塑,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愿意去夺灵。
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那么,不夺别人的,就只能夺自己的了。
可是,无论展台里的元青花,还是他口袋里的葛诺母狮,都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他又怎么下得去手?
不行,不能再犹豫了,再拖下去,就算最后拿出证据,其效果也要比现在差远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管了,就算毁了一件珍品又能怎样?
计议已定,他心一横,伸手将胸口处那件近乎满绿的玻璃种观音吊坠握在了手中。
比较来比较去,也就这件还有再次复制的可能了。
一阵清凉气息流过,陈非直接开启溯字诀,看向那幅《军舰德美勒尔号》。
一幅幅画面就好像久远的记忆,在他脑海飞速闪过。
“布雷迪先生,这幅画完成于1844年,当时,透纳作画的地点并不是他常用的画室,他是在泰晤士河上的港口完成的这幅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