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安闻言先是一愣,回想了一下二弟升职的时间,好像从那段时间后,锦衣卫消停了许多。之前总是打着秘密任务的旗号,去衙门要人、要钱,在武昌也弄出不少事来。自从过了年后,锦衣卫一下子消失了许多,原来是差事结束了。
陈廷安舒了一口气,捶了陈朝安胸口一下,笑道:“你小子运气还真不错,那么多锦衣卫都在找,倒是被你找到了。”
陈朝安自然不会把这事背后的算计告诉哥哥,有些事便是亲兄弟,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能说的。
陈廷安原本想见见陈维安,听说他在书院,每旬只能休息一日,便给他留了一封书信,勉励他好好读书,带着人继续往北走了。
陈维安这会却不在书院里。自前些日子他听说柳春珺被二哥软禁起来,想办法买通了内院的一个婆子,据那婆子说,二哥将柳春珺看管的很严,很难接近,也不知道她在里头究竟如何了。
陈维安很是为难,他不想惹怒二哥,又不忍心柳春珺在院子里受苦。陈维安拜托了同窗,打听到金陵有一处江湖人士聚集的地方,能人辈出,或许可以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不声不响的把柳春珺救出来。
同窗所说的这个地方叫“随风茶馆”,是个用粗瓷大碗喝茶的地方,陈维安还是头一回去这种地方。
他一进去就感觉到跟平时出入的茶楼氛围截然不同,里面人声鼎沸,异常喧嚣,角落里有人在下棋,有人在赌棋,吵吵嚷嚷的。
陈维安穿着一身织花暗纹的锦袍,一进去就引来众人侧目。他心中有些慌乱,故作镇静,按照同窗指点,到了柜台那里拱拱手道:“在下求见邱掌柜。”
柜台上的小哥给侧门的一个小厮使了使眼色,那小厮撩开帘子进入了后院,只传来一阵脚步声。
任逍遥闲闲的半卧在竹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传记在看。他脸上涂了一层黄粉,皮肤看起来黑中泛黄,似乎是生了病,又贴了两撇山羊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年纪大了不少。
“去把人请到东耳房,我马上过去。”任逍遥听完小厮的禀告,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东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