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景,陆真不禁感慨,这不能怪谁,只能说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已消失殆尽。
"让开,我是医生!"
正当陆真准备上前检查老人状况时,一位二十多岁、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疾奔而来。
他推开人群,挤入圈子,扶正老人,开始检查。在他身后,十多位同样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也出现在人群中。
"程远,这老人情况如何。"这群医生中最年长的一位看了看地上的病人,开口问道。
"王教授,这似乎是心脏病复发,而且他的胸腔内有积血。"名为程远的医生放下手中的诊断工具,神情紧张地回答。
原来,他们是来自北方的医疗考察团,宁县是他们的考察地点之一。
"我来看看!"王教授闻言,连忙也蹲下为病人检查。
片刻后,他从病人身上收回手,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刚才这位老人突然呼吸急促,喘息不止,现在已经昏迷,嘴唇发紫,恐怕难以挽回了。"
"什么!"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惊讶出声。
其中一位戴眼镜、扎马尾的年轻女医生上前看了看,说:"那现在怎么办?宁县的医疗设备恐怕无法支持病人度过手术的危险期。
要知道,西医治疗需要很多器械,但我们目前除了抗生素,无法为病人进行全面的检查和救治。
以宁县人民医院现有的设备,无法进行这样的大型手术。
"这也没办法了,我们只能通知这里的医生,让他们接手,生死只能看这位老人的命运了。"站在王教授身边的外科医生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种状况实属无奈,他们此行是为了调研,身边并无救治设备,如今只能尽力而为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这可如何是好呢?”那位束着马尾的医生听到同伴们的议论,脸上也显露出黯淡的神色。陆真在一旁观察许久,对病人的并发症产生了疑惑。虽然他并非医师,但总觉得这个病例有些不同寻常。于是,陆真凝聚起体内的灵力,透过双眼仔细观察躺在地上的病人。只见在病人的腹部,两寸之下,有一团黑影在他体内扩散。“我说,你们别浪费时间了,他根本不是心脏问题。”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一声冷哼从人群之外传入李颖等人耳中。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众人一愣,纷纷朝声源望去。原来是一位年轻男子站在人群边缘,正缓步向王教授等人走去。他满脸轻蔑,对着围观的路人咆哮:“看什么看,没见过病人吗!都滚远点,病人需要新鲜空气!”听到这话,围观的路人纷纷愤怒,这是公共道路,可不是他的私人领地。“妈的,这些人非要亲眼见到悲剧才肯罢休!”陆真的大声警告似乎并未起到作用,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这些人真是帮倒忙。“是你们逼我的。”看着路人无动于衷的样子,陆真冷冷地说:“如果再有人围在这里,等家属来了,我就说是你们把他推倒的,到时候你们有多少钱都不够赔。”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愣住了,旋即清醒过来,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形成了一个大圆圈。没错!看热闹可以,但如果被误认为是肇事者,那就麻烦了。闻言,围观的路人立刻害怕地后退,给陆真让出了一条路。更有胆小之人,察觉到气氛不对,早已悄悄溜回座位装聋作哑。见状不对,路人纷纷回到座位,热闹归热闹,可不能让自己陷入麻烦。面对这些只服硬不吃软的路人,他们恐惧的表情让陆真心生嘲笑,这些人确实需要教训。“你是谁?竟敢在此胡言乱语。”看到陆真走近,王教授身边的医生们怒不可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竟敢诋毁他们为庸医,这口气他们无法忍受。“你说什么,想找死吗?”“有种再说一遍。”一时间,医生们怒目而视,恨不得立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哼!我说了,你们就是庸医。”面对医生们的威胁和愤怒,陆真面无表情,语气严厉:“这个病人根本不是心脏病发作,而是中毒了。”陆真扫视一圈,最后看向王教授:“既然他中毒了,你们还不赶紧救治,只在这里拖延,难道不是庸医吗?”站在李颖旁边的那位二十八九岁的年轻医生悄声问马尾:“李颖,这家伙是谁,你认识他吗?”“不认识啊!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马尾医生一脸困惑地摇了摇头。
这位医师名叫华易安,是L市仁德医院院长的公子。他随一批即将退休的老教授赴南疆调研,意图树立政绩,以便将来能继承父亲的院长之位,坐拥L市最大的医疗机构。然而,此刻他们这群医学界的翘楚却被斥为庸医,华易安怎能不愤慨?
原来,华易安对李颖心生爱慕,自李颖进入L市仁德医院实习以来,他便倾心于她那纯洁温婉的气质。不过,李颖始终回避着华易安的约会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