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文花甲之年,发已斑白,打理的却很整齐,显得精神矍铄,跟随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名老者,和五位年龄不等的年轻人。
典韦也跟着起身抱拳问好。
“哈哈,王大人请坐,不必拘束,你我都姓王,说不定百十年前是一家,大人尽可如回家般自在!”
王长文在得知西河郡守要路过太原郡时,就时刻关注着王窦的动向,王氏在朝中的耳目灵通,王长文早知隔壁西河郡的王窦了不得。
仅仅出仕三年不到,就已达到如此高位,如此下去,将来入朝为官,位列九卿,甚至三公都有可能,于是派人日夜探寻王窦踪迹,相邀做客,以便拉拢关系。
“王贤侄,老朽就这么称呼你吧!这样显得亲切一些!”
众人分主次坐定后,王长文先是改了称呼,拉近关系,这在王窦看来,也没什么,蔡邕不也是这么称呼自己吗?长者之词不敢辞。
“贤侄,右手这位是老朽不成器的弟弟王允王子师,前些日子才从雒阳罢官回来,说来惭愧啊!”
王长文手托向下首的王允,面带忧愁。
“王大人,幸会!”
王允起身施礼。
“先生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如今得见,三生有幸!”
王窦起身回礼,眼中充满了敬意。
王允一生都在为大汉殚精竭虑,平黄巾之乱时发现中常侍张让勾结张角,上禀刘宏却反遭污蔑而下狱,并多次遭到张让的打压。
后刘宏甍,董卓入京,王允以身伺贼,抓住机会,离间吕布与董卓的父子关系,终将董卓铲除,使天子暂时免于戕害。
“王大人过奖了,区区薄名何谈贯耳!”
王允摇摇头,坐了下去,拿起酒壶闷闷不乐的喝了起来。
“来来,贤侄,老朽敬你一杯!”
王长文知道二弟子师心情不好,也不怪罪,端起酒杯向王窦敬酒。
“兄长,喝吗?”
典韦见王窦端起酒杯却不送入口中,疑惑的问道。
“喝个屁啊!难道要我带头打破军纪吗?”
王窦小声嘀咕道,趁王长文不注意,把酒洒在身上,装作喝了的样子,咋舌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