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过河的小卒子,没有任何退路。”
小旗郑茂汗感觉不妙,汗都下来了,躬身行礼,“请恕卑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山岘把刀,连着刀鞘架在小旗郑茂的脖子上,“要怪就怪你家亲戚,在朝堂上跟李大人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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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旗郑茂顿时软了,仿佛连把刀都扛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山岘有些不忍,不过还是板着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旗郑茂哆嗦着说道:“大人,有什么罪状,全都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指认什么人,也由大人说了算。”
“只求大人说情,可否放我家人一条生路。”
山岘摇头,“实不相瞒,我根本搭不上话,就算李再兴大人,也只是听命行事。”
“此事关系到李家掌控大局,而在朝堂之上,你家亲戚应该也只是一只鸡,全家能不能活。”
“全看上面那些大人,是不是愿意帮他兜着一点。”
“但是,你说,他们会帮忙兜着吗?”
“肯定不会!他们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
“京师的官员尚且如此,你这边陲的小旗,你指望谁来给你说话?”
小旗郑茂面若死灰,仿佛一下就老了十数岁。
……
小旗郑茂的郑家被抄家了,罪名一大堆,不仅仅是吃空饷,压榨军户,还涉及到盐。
盐是大事,全族获罪,波及三族。
男丁全部带走,去问口供。
女眷验明正身,就地为奴,交给山岘处置。
山岘出自五川屯,熟悉五川屯,又是外堡官员,可以秉公办理。
又是百户,官职足够了。
于是,暂时兼任五川屯的屯田官,一边督办小旗郑茂的盐案,一边管理五川屯,安抚善后。
……
钟家、马家、卢家、叶家、高家,五川屯各家都知道了消息,正兵迅速出动,前往屯所集合。
个个心里打鼓,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山家原本跟大家一样,都是受人摆布的小军户,这没两年,突然就飞黄腾达了。
不仅仅成了百户,还把小旗一家铲除掉了,更成了顶头上司。
虽然说是暂时的,但只要李家在一天,那就肯定会一直兼任。
李家绝对不会计较一个屯所,总兵五年一任,所以至少五年,山岘会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