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灯无火,大厅黑魆魆的。
三人小心翼翼穿过大厅,没有碰倒一件物品。
尽管是夜里,但沈家庄重重院落之间的通道门并没有上锁。
三人畅通无阻,四处走动。
但没看到一个人。
没看到佣人,也没看到保镖。
“星子伴月明,幽寂竹林中。”
只看到沈家庄里这里一片竹林,那里一片竹林。
周义心中略感沮丧:难道棍魔赵云竟跑了?
正走着,流光忽停住脚步。
周义和睡捕头也随之停步脚步。
流光很轻很轻地道:“周捕头,前方天井有人。”
周义心中涌起兴奋,轻声道:“老流,洞箫带了吗?”
流光轻声道:“带了!”
三人从一扇小门通过,来到了一处四四方方的天井中。
天井里有一片竹林,在西北角。
天井东北角是一口水井。
天井西南角是花坛,花坛里开满了紫薇花。
天井东南角是一张石桌,石桌周围有六个石凳。
一个古铜色皮肤,相貌普通的中年人正坐在石桌旁边。
石桌上只有一盘螃蟹,盘里只剩一只螃蟹了。
他正在月光下细细啃着一只螃蟹。
周义三人在天井南边走廊不由停住了脚步。
周义看着前边中年人吃螃蟹时隐时现的身影,似真似幻。
他默默运起“飞弦羽经”。
他双眼精光扫视前方。
中年人的身影渐渐清晰可见,不再变幻不定。
中年人啃完了最后一只螃蟹,开口道:“该来的还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他的声音在天井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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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定神道:“阁下可是棍魔赵云?”
中年人道:“我叫赵云。”
周义忽道:“毛毛,老流,请你们退出天井。”
睡捕头和老流甚为惊愕,不动。
周义厉声道:“你们还不退出?”
睡捕头见周义未揭穿他身份,无奈退出。
天井里只剩周义和棍魔赵云两人。
周义踏石阶而下,来到天井中。
他站在花坛附近,目视赵云道:“阁下可认识周玉娟?”
棍魔赵云坐着道:“曾经认识,她现在还好吧?”
周义心中涌起愤恨道:“我妹玉娟……她已经自杀!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污辱了她?”
棍魔赵云看了看地下如水月光。
他苦笑道:“是玉娟她自己说的?”
周义道:“我猜的。”
棍魔赵云道:“猜的?”
周义恨恨道:“我妹自杀前经常提起你这个禽兽!不过,为了慎重,我还是想亲自问一下。”
棍魔赵云道:“你都说我是禽兽了,还需要问?”
周义神情严肃道:“你有没有污辱我妹?”
棍魔赵云抬头看了周义一会儿。
他惆怅道:“没有。她是自愿的……”
“自愿?”周义眼中冒火:“说的好听!”
棍魔赵云苦笑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是吧?周捕头!”
周义倏地退到了南边走廊上。
棍魔赵云坐着不动。
他幽幽叹道:“真是一个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