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小将顿时应诺,众将军欢呼雀跃,但也有少数人表示担忧,其中一名老将上前,道:“元帅,我们如此做法,擅自跟逍遥军开战,万一引得魏王造反,大举进攻大宋,这个罪名,我们怕是承担不起。”
谁知道种师道挥挥手,呵呵一笑,道:“这个本帅早就想过了,事情没有那么严重,魏王想造反,早就造反了,他们如此作为,只不过是在赌本帅不敢开战,本帅偏偏就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们也知道我宋军的厉害,并不是人人都惧怕跟逍遥军开战的,否则的话,日后他们的气焰会更嚣张。
本帅也想见识一下,逍遥军到底有多强,所以,明日必须跟他们战上一场,至于南山的决战,没有得到朝廷的圣旨,我们不动手便是,想必拖他几天,等朝廷回复,不是难事,至于开战之后,如何向朝廷交代,我们大可以向枢密院汇报,就说得到情报,有西夏大军打着逍遥军的旗帜,企图突袭我军,我们以为对方是西夏大军要侵宋,这才开战的,朝廷也无可奈何,不能因此而定本帅的罪名。”
此言一出,老将这才没有异议,道:“元帅英明,我们如此做,便万无一失了。”
不得不说,这个种师道十分的老辣,不愧为北宋最后一名名将,次日,亲自率领一万精锐部队,居然还包含两千的骑兵,陈兵于边境线上,等候张人杰的大军,而他儿子则带着九万大军,埋伏于南山,一切做的滴水不漏,进可攻,退可守。
张人杰准时带着三万骑兵,于下午抵达边境线,看着眼前的阵势,逍遥军的将军们都跃跃欲试,请求进攻。
张人杰却大手一挥,下令大军原地止步,亲自带了五百亲兵,缓缓上前,对着种师道的大军喊道:“对面的友军领军将军是谁,本将军魏王旗下夏绥经略使张人杰,请求一见。”
要说张人杰的军事才能,肯定是不如宋延平的,不过,其实他很擅长外交,只不过之前没有机会表现而已。
张人杰却没听手下的将军,贸然开战,而是上前跟宋军对话。
种师道此刻想假装不知道也不行了,只得也带了五百亲兵上前,冷冷的道:“本帅秦风路经略使种师道!”
张人杰呵呵一笑,道:“原来是我大宋第一名将种师道,久仰久仰,我们逍遥军也是大宋的军队,种元帅领兵阻挡我军行军,是何道理?”
种师道道:“本帅并未收到枢密院的指令,更何况本帅从未见过什么张人杰,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本帅收到情报,有西夏大军打着逍遥军的旗号,试图突袭我军,故派兵过来拦截。”
此言一出,逍遥军的将军们都是义愤填膺,纷纷怒骂,一名军指挥使骂道:“种师道,你简直胡说八道,西夏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我逍遥军,更何况我们跟西夏是同盟,他为何要这么做?”
种师道呵呵一笑,道:“你们逍遥军虽然也号称大宋的军队,却自成体系,不听枢密院的指挥,我哪里知道你们的事情,你自己也说了,你们已经跟西夏结盟,那西夏人冒充盟友的军队,有何稀奇,你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的!”
此言一出,逍遥军的将军们更是暴跳如雷,偏偏这军指挥使说话给种师道抓住了漏洞,又说不过他,已经气得脸色通红,只是对张人杰道:“将军,下令进攻吧,这个种师道简直欺人太甚!”
张人杰却沉得住气,挥挥手,道:“你们莫急,我来对付他!”
然后扭头对种师道道:“种元帅,本将军得了魏王的军令,没空跟你废话,你就直接说吧,如何才能相信我们是逍遥军?”
种师道一愣,他刚刚故意说的这么嚣张,自然是想激得张人杰动手,却没想过这张人杰如此沉得住气,居然还真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种师道听说逍遥军的将军向来嚣张,并没有料到对方如此低调,所以,他并没有想好后续的套路,只是随口道:“除非你有枢密院的军令,本帅才会相信!”
张人杰呵呵一笑,道:“种元帅,你是故意刁难我么,你刚刚自己也说了,我逍遥军跟朝廷的大军并不是一个体系的,本将军如何能拿到枢密院的军令?如果你是故意刁难我,那双方发生什么误会,就是你种师道跟魏王之间的私人恩怨,跟大宋朝廷无关,休怪本将军下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