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宿主的命也是命啊

他扯了扯嘴角:“太狗是自己人,院子外罩的有隔音阵法。”

“师尊想要问什么都行,我定知无不言。”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钟意晚被他看得浑身别扭,于是率先移开视线,垂着睫羽捏紧衣角。

他想问的东西太多了。

比如沈倦为什么要喂他吃下千重错结出的恶果。

为什么黑化值那么离谱。

但现在明显不是问出这些问题的好时机。

沈倦对他的好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别有用心的捉弄,他都还不知道。

换句话说,主动权尚不在他,在这个时候把关系搞僵无疑是自掘坟墓。

沈倦见他一直不说话,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

“师尊应该还记得在地府时看到的东西。”

听到沈倦这样问自己,钟意晚假装一脸茫然地歪了歪头,但捏着外衫的手指却用力到指节发白。

观他如此反应,沈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钟太狗都看出了现场气氛古怪。

他识趣地没有再当电灯泡,转头将小麻雀叼到背上,带自己的小伙伴一起出去遛弯儿。

沈倦飞快地瞥了眼一大一小两只鸟,继而看向神情紧绷的钟意晚。

后者别扭地直起身体,含糊道:“睡得太久,我都快把心经给忘了,得去温习几遍。”

他还未迈出步子就被沈倦一把拉住了手腕,腕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是那种只要他想挣脱就能轻易离开的程度。

身侧传来少年略显低沉的嗓音:“我之前对你很不好,做了许多混账事。”

“于你而言,那些都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钟意晚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开了,他硬着头皮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沈倦眸光一暗,闷闷地松开了握着钟意晚的手:“但对我来说不是。”

“对不起,我应该在刚开始时就好好待你。”

“无论你是谁。”

钟意晚瞳孔微缩。

有些事情他们只是还没有彻底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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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个人都不是傻的,俱是心知肚明。

在沈倦说完这句话后,钟意晚也不知道自己都回了他什么。

只知道自己匆匆忙忙地跑去了书房里,埋在成堆的心法口诀里装鸵鸟。

再回过来神时少年已经离开了。

他的手边还放着沈倦为他做的冰皮糕。

钟意晚看了书册许久,但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就连书本倒过来了也没发现。

反应过来后他将心法合起,满面纠结地抓了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