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穆托与沈归云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乌行雪。
穆托倒下后所有人好像都醒了过来,阿莱立刻冲到穆托身边,还好,还有脉搏。
乌行雪只是擦了擦手上的雪,居高临下的看着气若游丝的穆托。
“你说的不错,北戎的狗做不得,你说他们愚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疯狂地报复我羞辱我,不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在北戎当过狗吗?多可笑啊,你都是西朗的王了,却还是忘不掉在北戎的经历,那段日子就要烙印一样永远刻在你的灵魂之上,你就算死,也摆脱不了的!”
“你看看这满殿的人,他们有谁会永远站在你这头?你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可你与北戎单于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过河拆桥,狂妄自大!北戎!北戎!我曾经的家乡!他们为了这块土地将我献给了你!可惜啊,你也是个不中用的!北戎永远都无法回到他们的故土了!他们永远只能被遇河困在原地!生生世世永远不得解脱!”
乌行雪用她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诅咒辱骂着她的家乡,沈归云见她这副样子有些不忍心,让甘露带人将她拖了下去。
阿莱便趁着这个时候,带着重伤的穆托冲出大殿。
“快抓住他们!他们要逃了!”最先喊出声的居然是曾经拥护穆托的官员们。
沈归云略微转了转头,这群人眼中猩红的恨意骗不了人,他们要他们的王死。
沈归云不禁后怕,这些年她就是活在这群豺狼之中吗?她知道他们都不服她,毕竟她是大梁的公主,可穆托呢,穆托可是他们西朗的王啊,在戳破了他们伪善的面孔后,也是这样的待遇。
为首的老臣感受到了沈归云的视线,他缩了缩自己的脖子,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穆托的人马倒也是有用的,他们拼死将穆托带了出去,那群老臣还想叫人追,沈归云摇了摇头,“罢了,乌行雪那一剑正中要害,他活不了多久的。”
沈归云的眼神突然一冷,“现在,我们该好好算算账了吧。”
南枝等了许久,门外的人总算撤了,南枝与方梨对视一眼,谁赢了?
她们现在身处西朗的王宫,一切都太被动了。
方梨当即找出剑守在门口,南枝也没闲着,她拿出防身的匕首藏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