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莉莎同意了这件事,也犹豫的问道:“你在林贡斯有同伴吗,确定当地人都对我来做他们的统治者心甘情愿?”
显然,她也不想再挨枪子,在经历过刺杀后,可莉莎觉得自己的余生都会对大庭广众产生阴影了……
梯也尔不禁嘲弄起来,道:“陛下,当时您不同意我们独立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谦卑的嘴脸。”
她略微语塞,不自觉的摸着扶手说:“现在不是在谈论权力问题。”
菲莉达有些不满,她对梯也尔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憨货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没好气的嘀咕说:“要不是陛下大发慈悲,高卢人早被一枪一个送河里喂鱼了。”
“我认为可莉莎陛下就是帝国的主宰,你还是接受为妙。”
“好吧。”梯也尔有些郁闷,忍不住深深看了女王几眼,自顾自的摆弄着胸前的金属挂饰,“我想高卢地区的人们都会很喜欢你的,当地人对自由主义的渴望很强烈,只要你能忠于你所宣扬的理念,我想可莉莎主义应该能在高卢地区牢牢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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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莉莎笑了笑,听到这里,她觉得自己能跟高卢人相处的很愉快。
来到林贡斯没多久,当地人民热烈的欢迎了女王的抵达,这并不是偶然心血来潮,这座废墟已经看不到几十年前的样子了,原本的林贡斯遗迹被改造为了数个建筑群。
当西维联军抵达这座城市,当地已经是被高卢义勇军占领的状态,约克空军气急败坏的摧毁了移动城市,烧毁了道路,这的确拖延了西军的攻势,在梯也尔的劝说下,他们绝大多数人顺利的加入了他们。
维多利亚人在高卢地区的印象并不好,四皇战争后,这里的高卢人要么被迁徙,要么被强迫成为维多利亚人,当林贡斯被屠戮殆尽的时候,那绝对是半个世纪前最丑恶的暴行之一,每个高卢人都有理由去恨维多利亚,恨那段不愉快的时期所带来的苦难。
很少有人承认自己的血脉和文化,那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莉莎一路上见到了一些抵抗军领袖,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上一辈战争的受害者,这些男男女女眼睛里炯炯有神,穿戴者传统的护心具铁铠甲,手持金色的鸢尾旗。毫无疑问,高卢人仍然心向旧日帝国缔造的别样民主。
从高卢时代,源导时代再到世界大战的热兵器战争也就是几年时间,可莉莎却有种错觉,他们就像是古代走出来的战士,他们嘴里的话也都饱经沧桑,她静静看着那些抵抗军领袖各自聚集在她的面前,然后相继开口。
站在眼前的是头戴钢盔的,口齿老成的菲林男人,手里握着一把复古长剑,他的谈吐相当利落:“我从弗雷德里克时期就在抵抗,1060年之后,高卢帝国虽然不在了,但是我组织了五百人。”
“我们躲藏在我爸爸留下来的农场里,一个好心的维多利亚公务员给我们提供庇护,白天我们继续磨面做买卖的生意,到了晚上,我们就会活动起来,去联络保护那些还在抵抗的同胞。”
“听说皇帝和皇后都遇难了,但是许多人还是逃了出来,那段时间,维多利亚宪兵在大肆追捕所有高卢军队,我就那样收留那些可怜人,现在他们许多人都对那段记忆无法忘怀。”
“他们有老人、有孩子、有女人和年轻人,总之,都是些不愿意放弃高卢身份的同胞。他们一直在我的农场办事,本来以为我们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刻,直到今天,我们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下,说自己是一个高卢人了。”男人的语气带着悲凉。
可莉莎点了点头,动容的赞叹道:“很厉害,那名保护你们的维多利亚公务员在哪?我会嘉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