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医生就被人们暗戳戳的咒骂,他们都说这个诊所已经是萨卡兹人的走狗了,和那个没良心的市长差不多。于是这个标签贴上去,口口相传,让更多没有了解真相的人也相信了这些话。他们说医生道貌岸然,平日里的样子都是伪装的,做买卖的人也不愿意再把食物卖给蕾贝卡了,而掌握有一些饮用水的商家也开始回避医生,他们心照不宣的孤立了诊所,互相达成了共识,不会往这个地方卖出一件商品。
蕾贝卡知道了这件事,带着伤感的口吻,她看着蕾妮的眼睛说:“以后不要再找萨卡兹人了。”
蕾妮梅斯苦笑几声,心里既酸涩又委屈,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但她本意只想要帮到医生。
尽管蕾妮不断小声解释着,她不想杀死那个妇人,但医生显然不想听多余的解释了。蕾贝卡疲惫的躺在那个靠椅上,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战争夺走了她的一切,如今连她最后的尊严也剥夺的一点不剩。
埃德代尔奄奄一息,这座点缀整个雷姆必拓的东方海港已经不复原来的样貌,萨卡兹人杀死了她,希之翼人则为她腐朽的躯壳送葬,将其化为残躯烈火。
从埃德代尔的大街小巷到整个雷姆必拓北方,每时每刻都有人正在不知名的地方倒下,受伤的人数更多,今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从郊外到来的火箭弹覆盖了四号城区,爆炸带着火焰漩涡,让看过那副景象的居民都不寒而栗。
蕾妮梅斯也看到了那些受伤的萨卡兹士兵挤满了医生的诊所,医生的诊所自前线不断向城市靠近就从来都是满员状态,而且还有更多的伤员在靠近,每当蕾贝卡将一具尸体或者康复者抬出病床,总会有另一个伤者占据他的床位。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无助和哀求,甚至里面还夹杂着某种恐惧。这些萨卡兹伤员越打越多,越打越疲惫,越打越没有自我和希望,也越打越年轻。
诊所里面便每天充斥着咒骂声,他们咒骂现实,咒骂战争,咒骂大地,最后咒骂起这个世界本身来,咒骂起他们所知的一切。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