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兰登堡8号城区,黑夜降临,些许枪声回荡在街头,狼狗又开始叫起来了。
废墟中的一砖一瓦落满灰尘,晚上的巡逻任务再度开启。
丹尼·兰博是去年加入希之翼的,参加了多次大战。
作为普通的希之翼士兵,他和无数战友相似,为领袖,为公司,为了他所信仰的“世界之翼”战斗在每个角落。
勃兰登堡的环境极其恶劣,但这并不能打消他的热情。
【妈妈,我过得很好,而且战争结束了,我很快就会回家,照顾好弟弟们,公司会给我们发奖金的。】
休息间隙,丹尼用中性笔在纸上写下这段文字,将信封用胶水粘好,然后将其投递到物流人员那里,他的嘴角荡漾起轻快的笑意,看着送信人记录信息后大步远去。
很快,这封信就会送回新奥蒙堡,穿过荒原或湖泊,交给他爱的人。
当他回到家中,还能有机会给亲人们好好讲一讲,在遥远的莱塔尼亚上发生的这些事迹,以及冬灵人独特的法术技艺。
了望塔号经过伊比利亚时,饥寒交迫的丹尼一家走投无路,只能搭上了这艘通往命运的船,与公司签订了三年合同兵的契约,加入到了第三步兵师,带领家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其有幸通过人事部的Nation部长,见过李澄领袖一面。
不论是他的谈吐,波澜不惊的眼神,还有对感染者问题独具见解的演讲打动了他,领袖是少数...不,应当是唯一提出感染者自强言论的人。
他用充满激情的话激励着所有员工,绘声绘色渲染出感染者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
一个感染者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十个感染者呢?一百个呢?成千上万呢?
泰拉大地上,绝大多数的感染者都被流放到了荒野自生自灭,少数人被采取隔离措施,而更多的人则被当做奴隶和消耗品,死在了诸如乌萨斯集中营那样可怕的冰天雪地里,这难道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感染者不是没有力量,而是他们被外在因素束缚,他们缺少资源,上千万的来自不同种族的感染者分散在世界各地,没有形成有组织的抵抗。
如果统治者认为可以用感染者管理法案的遮羞布来妖魔化矿石病,用忽视感染者权益的狭隘目光来治理国度,那最终酿成的苦果很可能令人难以接受,上千年层出不穷的抵抗组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李澄是丹尼见过的,最直白的说出“反抗”这个词的人,他用极其冷静的想法分析了感染者的现状,并提出了“感染者国家”这个概念,所有感染者都有权利拿起武器扞卫自己的利益,然后让任何不把感染者当人看的愚蠢统治者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