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一脸欣慰:“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看来晏建知也没有完全把你养歪。”
“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晏笙咧着嘴,露出一口洁白又整齐的牙齿。
宋琤不解地摊手:“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突然舍不得我了?”
“没错。”晏笙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发现你被关进天牢后,我那个好三哥也没来救你,这不对劲。”
听这意思是想拿她引出晏书?难道这小子已经发现了晏书的秘密?
“晏书不是被你好父亲派到泰州了吗?”宋琤一股屁坐在草垛里,“他就算想来救我,快马加鞭也得好几天才能到京城。”
晏笙倾身向她,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近距离看,宋琤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泛起一层淡淡血青,这显然是血气不足导致。
宋琤看了一眼牢房外面呆若木鸡的浊人,虽然这人表情木然,但人家精神倍儿好。
“你以为我是晏老头?他脑子糊涂我可不糊涂。”晏笙伸手挑起她头发上的草屑,笑嘻嘻道,“我那三哥自小就城府深,他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京城的。”
宴笙得寸进尺,又挑起一绺她的垂于肩膀的发丝,“不过只要你告诉我三哥藏身于何处,我考虑放你出去。”
宋琤一把夺过自己的头发,瞥去一眼:“你们晏家的事问我一个外人,你觉得合适吗?”
“还有,据我所知,你在晏府的那些日子晏书对你不错吧?听你这意思是要恩将仇报了?”
晏笙弯起眉眼,“你该听过一山不容二虎吧?”
宋琤:“晏书充其量就是个小有才气的翰林院侍讲,他也没挡住你们父子俩的光明大道,你又何必针对他?”
“小有才气的翰林院侍讲?”晏笙挺直腰背,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你是装疯卖傻还是真不知你的未婚夫是个多狠的人?”
宋琤冷嗤一声,“你说说看他到底有多狠?”
晏笙表情一滞,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知道我当年为何突然消失不见吗?”
宋琤静静地看着他,一副等着听故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