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赛监守自盗,押运粮草有失,至敦煌城郡围困三月有余!”叶清弦回首,微微皱眉问,“杜大人,我亲自查,此罪状足定吴赛之罪否?”
见其不信,叶清弦并未多话,“琲珞!”
黑甲卫兵不再迟疑立马扣住吴赛,叶清弦身边副将双手乘上状纸,答道,“此乃敦煌郡粮草失窃案犯事兵卫供言,将军已呈奏圣上。大人不妨一察?”
琲珞单手举起状纸一把挡在他脸上,杜宽睁目仔细察看,吭气道,“不可能!你不是将那几人都斩首了吗?何来状言?”他身后跟着的几人也附和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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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弦闻言看向随身护卫,其余黑甲卫纷纷低头发笑,她饶有兴趣道,“你们背地里编排我够多了,还真当本将军嗜杀成性,满脑子只会杀人吗?”
“杜大人,你若再多说一句,那我可就不得不怀疑——你与吴赛朋比为奸了。”
冷冽的声音灌入耳中,叶清弦话里不乏警告。杜宽脸色阴沉至极,他一言不发拂袖而去,同时身后跟着一众官员离开。
纵陈素心有不甘,也不由跟着一起走。
而众人还未出吴府,又一声尖叫回荡在吴府。自吴府门下至堂前,所有人皆向同一处看去,见一人发疯似的冲向吴赛。
押着吴赛的黑甲卫拔刀抵挡,却不料那人越过他,一刀将吴赛捅穿。
吴赛口喷鲜血,低头愣愣看向自己腹部,整个人轰然倒地。捅他的兵卒再次举刀,对准吴赛头颅就要砍下。
叶清弦眸色一寒,挥刀将人刺死。
宋萱半身沾满了鲜血,有甄瑶的,有吴赛的,亦有兵卒的。此刻她已来不及震惊,快步提起躺地的吴赛,迅速问道,“你杀死吴随的毒药,到底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吴赛满脸是血,视线似望向甄瑶方向,又似望向虚空。
宋萱顺着视线朝前方瞧去,吴赛此时又看向她,缓缓出声,“宋娘子,伤你非我所愿。......吾幼年,母早亡,父厌,嫡母刁难,生计不易。得蒙令尊照拂接济,宋兄待我挚诚,亦师亦友,吴不敢忘恩。然、然......”
“少说些话,我先救你!”他声音透着濒死的虚弱,宋萱手忙脚乱在他身上施针,而对方却摇头,继续说,
“然吾年少为执念囚困,囿于终生,木已成舟,歧途难返,我已无颜见宋兄。吴某无才,无德,一生为他人棋子不得自由,唯此一物赠于宋三娘子。”
宋萱掌心一凉,感觉到手里被悄悄塞入一物。她还未低头看,却被吴赛死死压下手腕,“宋萱,愿你来日不畏迷障遮眼,明镜在心;识自我,驭己心,绝处逢生,得见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