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生看着赵静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他满怀心事地往办公室走去。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喊：“王德生。”

他转过头，看到了一脸不高兴的廖月跑着追上来。

“怎么了？”王德生眉头微皱，停下脚步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廖月上前一步，声音里透着不悦，“刚刚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赵静看？你是不是还对她有想法？她把你父母都送进去，你现在又动心思了？”

王德生被这话弄得有些恼火，冷冷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没看她，别瞎想。”

廖月哪里肯信，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你说谎，我都看见了，你盯着她看了那么久，还说自己没看，你是不是又后悔离婚了？你是不是嫌弃我没她好看？”

她这一吵，引来了不少路人侧目。王德生不耐烦地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吵这个？我说了我没有看她，你到底要怎么样？”

廖月见他不肯承认，心中更加不安，索性直接撂了狠话：“王德生，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赵静现在是有点变化，看起来也好像有文化了，但她再好，她也把你父母送进去了，你可别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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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生不再辩解，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心中对廖月越发失望。他突然想到赵静刚刚在台上演讲时的样子，那种自信和镇定是廖月身上从来没有的。他有些茫然，觉得自己似乎在两个人之间产生了莫名的对比，而赵静竟然在这个比较中显得更加……不一样。

廖月看到他不说话，心里有些慌乱，她知道自己的地位并不稳固，尤其是在赵静变得光彩照人的时候。刚刚赵静在台上的演讲她也看到了，周围那么多男人盯着她看，那种场面让她感到满满的忌惮。

她又语气一软，拉着王德生的手臂轻声说道：“你知道我刚刚是因为吃醋，我是太在乎你了，才会这样。你别怪我刚刚语气不好。”

王德生依然盯着廖月看，突然问道：“你之前也被借调到妇联做扫盲工作，你怎么没被选为优秀代表呢？”

廖月闻言，心里升起一团火，优秀代表只有一个，哪里能人人都被评为优秀代表。但刚想说出来，又立即反应过来，这话不能说。她如果说了这话，那岂不是承认自己不如赵静了嘛。

而她一直没有告诉王德生，自己已经退出了扫盲运动。她顿时有些语塞，想了想道：“那个……韩主任这人太难说话，妇联那边的人都对我不好，老欺负我，我就没继续干下去了。我本来就是去帮忙的，又不是去受气的。”

王德生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廖月被他看得一脸慌乱，连忙找了个借口道：“我突然想起来工作上还有点事，得先走了，我们回头再说吧。”说完，她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王德生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这时，张婷走了过来，看着王德生一脸犹豫道：“王部长，我听到您刚刚在问廖月关于扫盲工作的事情，其实……她没有告诉您实情。”

王德生一愣，目光转向张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婷低声说道：“廖月没有在妇联继续干下去，是因为她经常迟到早退，还多次耽误小组的工作进度，大家对她非常不满。韩主任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让她离开了。”

王德生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震。他盯着张婷，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婷点了点头，神情认真道：“王部长，这件事我们妇联很多人都知道的，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说完她又左右看了看，“这事你可千万别和廖月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只是不想看王部长你继续被骗。”说完也走了。

王德生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心里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和愤怒，他觉得自己似乎重新认识了廖月一般。

傍晚，王德生下班回到家属院，抬头看到不远处放学回来的方素薇，便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素素。”

方素薇听到熟悉的名字回头看，立马认出王德生，她小脸一板，转头就往自家方向跑去。这人对她娘这么坏，她怎么可能理他。

王德生站在原地，看着小小的方素薇跑远，心里有些尴尬，也感到一阵无力。他叹了一口气，往自家走去。

方素薇回到家，放下书包后便自己坐到饭桌前开始写作业。她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然后学习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二年级内容。

写着写着，李允和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了。她一进门就急切地问：“素薇，你自己回来的？今天妈妈太忙了，没来得及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