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太史慈则是星夜赶路,士卒疲惫,腹中饥饿,尤其是太史慈不顾疲惫挖了一堆陷坑,更加劳累,刚才只是勉强支撑罢了。
二军见阎柔知难而退后退,连忙抓紧时间坐下休息,喝水、吃干粮,进行休整。
阎柔想打的就是黄忠和太史慈,但两军不上当,阎柔着急上火,又无可奈何,只得先攻朱樟。
若换了其他人如淳于琼,说不定早断尾求生,阎柔却仍旧不死心,抱着一鼓作气击破朱樟的希冀,向朱樟发起突袭。
朱樟率领的扬武军乃是刘备起家的老部队,跟着刘备南征北战,百炼成钢。战斗力在刘备诸军中,稳居前列。
扬武军的风格就是关羽的风格。平时看起来慵懒松弛,如猛虎散步,人畜无害,一旦动起来就似猛虎扑食,跳踉怒吼,迅如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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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阎柔的攻击,朱樟没有考虑防守,而是下令:“杀!”
全军怒吼:“杀!”
军旗前指,全军迅速调整阵型,迎击阎柔。
什么?前方是骑兵?
那又怎样?
扬武,扬的就是大汉之壮武!
扬武军矛戟如林,步履坚定,且随着越来越密集的鼓点,行进越来越快,最后奔跑起来。
阎柔举矛大吼道:“不击破当面之贼,我等皆为俘矣!杀!”
双方前锋轰然撞在一起。
杀声震天。
汉兵是精锐,阎柔士兵也不是软蛋。双方奔马肆虐,乱矛齐出,上来就是一命换一命的惨烈,只有先死后死的区别,没有你死我活的可能。
夫战,勇气也!
在刘备军中担任屯长、队长,第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个人勇武。如果不能在个人勇武这项上服众,这个屯或队就不可能有战斗力。单纯的智将只可能存在于高层军官中,文弱之士无法在基层军官中立足。
一旦有恶战,队长、屯长等基层军官的战死比例也是最高的。刘备军法明确规定,临战,军官必须冲锋在最前。否则便会被军法处死。
扬武军,訾渊师,魏罗曲,李武屯,郑奉队五十多人,与阎柔骑军只一个照面就死伤过半。勇武过人的郑奉硬生生阻住一匹战马,自己也当场战死。
屯长李武在他左边隔了四个汉兵,也是第一排,刺死一名敌骑,却被敌人战马撞到,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屯副张韬接过第一队指挥权,高呼道:“贼骑已颓,杀!”抓住牺牲战友以生命将敌骑马速降低下来的机会,奋身扑击。
虽见死伤如此惨重,屯宣教刘唯眼睛都不眨一下,怒吼着率第二队冲上,举矛猛刺敌人战马和骑士。
张韬、刘唯等吼声如雷,奋不顾身,硬生生将敌骑顶住。
魏罗一曲700人为前锋,李武屯和高翰屯在先,硬顶住敌骑冲击,代价也极为惊人,百余人失去战斗力。
自从破曹操、击颜良、战晋阳后三年来,扬武军何曾遭过这么大的损伤,魏罗眼睛血红,曲旗猛烈前倾,吼道:“杀!”
朱樟所在的中军升起三面红色战旗,鼓声更加急促。
这是继续猛攻的号角。
常复、王宣二师听到鼓声、看到旗帜,常复叫道:“訾师长以血肉之躯,顶住敌骑,为我等争得战机。速速进攻,勿落人后!”
王宣也吼道:“杀敌立功,就在今日!”
汉兵列阵而进,矛戟齐出,或刺或勾。
魏军骑士纷纷落马。
骑督王邺见势不妙,连忙吹响号角,向后撤退。
朱樟趁势掩杀。
阎柔亲自指挥步卒抵挡,方才将骑兵接应回来。清点损失,三千骑兵折损数百人,比扬武军损伤还大。
阎柔心中骇然:这还是以骑凌步,若是以步对步,岂非伤亡更大?
阎柔一时忘记轻骑应当冲击未成列之敌或攻击侧翼,若击有备之敌,胜负其实很难逆料。
见无法轻易击破朱樟,阎柔只得向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