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问道：“刁大河，你想干啥？”

刁大河把于海棠扶到了墙角，让于海棠贴墙坐好，转过身来，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拔掉刀鞘，寒光烁烁。

“干啥？夜黑风高，小巷深处，正好送你去见上帝！”

刁大河蹲在杨兵面前，小刀往他脖子上一搁。

“你想不想去看看上帝晚餐吃啥？”

一股热流冲击杨兵的大腿，骚气很快冲出，污染了空气。

“别，别杀我，我不报警了。”杨兵声音中带着哭音。

“然后呢？”

“我给你钱，我身上有四十多块钱，全给你！”

“然后呢？”

“我给于海棠安排工作，明天就安排！”

刁大河拿刀尖在杨兵脖子上慢慢滑动，“你承不承认刚才意图对于海棠不轨。”

杨兵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我承认，饶，饶命！”

“那你愿不愿意写个认罪书给我呢？”

“愿，愿意！可是我，我没有笔！”

“没关系，我有！”

刁大河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

“我写什么啊？”杨兵的眼泪流下来了，“我害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刁大河一笑，轻声道：“别怕，我教你。你就写你为了强逼于海棠和你处对象，私自扣留了她的分配档案，然后写借着于海棠求你帮忙找工作，给她灌酒，然后把她带到小胡同，意图不轨，结果被好心人发现，惩处了你。”

杨兵颤抖着手开始写了起来，写着写着他忽然惊讶的抬头，“你，你怎么知道我扣留了于海棠的档案？”

“其实我知道的远比你认为的详细，你和于海棠是同学，因为你叔叔的缘故，你一毕业就被分到了红星轧钢厂人事科，当时和你一起分配的还有十名同学，学校委托你把档案带到轧钢厂，结果你私自把于海棠的档案藏匿了起来，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