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精心策划下,大白天,他带人将韩简雍从小会计的宿舍揪了出来,看着韩简雍只穿了印有几朵红牡丹的大绿裤衩,他痛心疾首,知道木已成舟,大事去矣。
站长之子终有不甘,唆使其父以作风问题开除了韩简雍,并将小会计下放公社农机站,以图再有窃玉偷香的机会,出于处女情结和自己的名声,婚娶是不予考虑的,但一亲芳泽还是可以暗自寻思寻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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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与愿违,那韩简雍竟然在公社农机站对面租了一间房子,开起了小吃店。早晨抄手、炸油条,中午鸡丝拌凉面,下午边准备食材边往那站里看,晚上更是花间柳下把手儿牵又牵。
站长之子气得心儿痛、肝儿颤,命手下小弟时不时地去捣乱,砸个玻璃,掀个摊,腿快还能逃饭钱。
不到两月,某日,再去,见小吃店大门紧锁,只留了一副红对子,韩简雍竟和小会计一起消失了。
站长之子自以为计谋得逞,喜上眉梢。自鸣得意之时,小弟却传来不好消息,人家两人是回老家办喜事去了。
站长之子颓然而倒,大病月余。
不再为那小会计,毕竟已是残花败柳,着实是为了这口气,自己半年的折腾,竟然无意促成了一个金玉良缘。
他痛下决心改变策略,试着去和机械厂厂长之子结成同盟,那厂长之子揉了揉屁股还是答应了。
真彼一时此一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两个同样都是因小会计而感情倍受重创的人,此刻手拉手、心连心,同仇敌忾。
但这种自由散漫、各怀鬼胎的小团体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攻势,韩简雍的小店依然生意兴隆、红红火火,以至后来竟然扩大了门面,把老父亲也从村里接来公社居住,一家人相处和睦、其乐融融。
而站长之子和厂长之子竟然选择欲擒故纵、以逸待劳了,终日偎慵堕懒、迁延时日。
但战斗最终还是在韩露汐满月后,没几天的某天下午打响。
导火索是因厂长之子的新对象,在谈了两个月之后,人家女孩突然知道了他曾被屁股开花的糗事,与他分道扬镳了,正当他去找站长之子说个一二时,那站长之子也因失恋来找他,二人一见分外眼红,妈批、锤子、龟儿子、死娃儿骂了半天,才知道两人的病因所在,有共同的症结,那就是韩简雍和小会计。
正好小弟来报,韩简雍女儿的满月酒那叫一个排场,七邻八舍都请到,那是相当火爆。这肺怎能不气炸?人家下一代都出来了,自己还找不到对象,“龟儿子!日你先人板板”,这个社会风气怎么能这样?不能因为自己是流氓,就一天到晚把流氓的标签贴自己后背上,自己不是真流氓,只是好色而已,“人之初,性本善”,这个流氓罪迟早要完蛋,废除,废除,该废除。
于是,先是两三人找茬,冲突一起,大部队立时杀到,二三十号人疯狂打砸。
终是恶虎还怕群狼,韩简雍双拳难敌四手,紧护了妻女,后背挨了数棍,力震肺腑,留下暗疾。
其后,虽是公安部门介入,但人后运作,定性为群殴,各打50大板,不了了之。
身体原因,生意做不下去,韩简雍只得携家人回到村子,靠近两年来做生意的积蓄和一亩三分地为生,不久,其妻产假休满去上班时,却被告知已无岗位,只得给农机站打扫卫生,干点杂活。
如此,一家人艰难度日。
韩简雍忍气吞声,却穷不失志,将所有心血用在女儿韩露汐身上,三岁起,也就是公社改镇的那年,他便教她武功,并佐以军事训练,尽心尽力。韩露汐竟似有天赋,闻鸡起舞,学而不厌。值其12岁已出落成一个英姿飒爽却也袅袅婷婷的大姑娘,一双修长的玉腿空中一展,竟有拨云望月之势,神色妍妍,意气风发。
韩简雍喜上眉梢,抑制不住去看准备上班的妻子,说,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好女儿,并嘱咐妻子下班回家带两瓶好酒,高兴,晚上喝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