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小时候被罚跪祠堂三天三夜没跪够吗?”
黎清越说越顺嘴,这些嘲讽他其实憋了很久,现下得了机会,根本不给白付裕一刻开口的空隙,“你美其名曰的望子成龙,只不过是在潜移默化中将私欲化为细线,深深刺进他的血肉中。”
“说什么他被我蛊惑,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一手打造的傀儡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所坚定的道路。”
“就像万年前你高高在上的嘲笑生出人类情绪的我一样。”
“你就是不甘心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失败,自从你幼时被自己的父亲罚跪祠堂,你就已经想要站在掌控者的位置了。”
“所以在你的计划中,用掌控天生恶子来获得荣耀,以掌控优秀的继承者来获得名誉……或者说,在你心里,你所掌控的远不止如此,还有那些对你深信不疑、敬仰万分,被你骗的团团转的所有人。”
“你死后,却始终不肯承认你在这方面的失败,就默默酝酿着更大的野心,让这份野心成为现实,就能完美的掩埋你过去不堪回首的失败,这样你就从未失败过了,对吗?”
“你最在乎的并不只是名誉声望,还有自尊,用你内心深处见不得光的自卑堆积成的、极为脆弱的自尊心,还没等别人去碰,自己就先碎了,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天下人负我的样子,以受害者的身份,做最无恶不作的加害者。”
“这就是你,白付裕,洋洋得意着自以为统治了一个王国的脏老鼠,结果只是跳进污水中表演了一场闹剧。”
黎清语气里的嘲讽都已经溢出来了,但他紧握的双拳却外泄了他掩藏的不平静。
——就是这只恶心的老鼠,为了一己私欲,将那些孩子,还有数不清的无辜人一起拖进了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