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

原本他们之间还算缓和的气氛瞬间变了，不……或许，在这缓和的表面之下，早就已经埋藏着刺人的寒冰了。

“别这样看着我。”星尘忍不住攥紧了手，嘴角的笑容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阿棘。”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灵犀之力在她那里，灵犀阁的那些阁主因为人类的那场大战，仙力损耗了那么多，以她的实力根本就不用担心，只要她想，灵犀之力唾手可得。

“我猜，你当初之所以会接近我，大部分原因只是为了我身上的无形特质。”

霜棘握紧了手中的银枪，她自己知道，此时她内心的心情属实算不上太好，即使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所以…”

“不是…”星尘闻言猛然抬起了手，一把握住了她指着他的银枪，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阿棘，或许当初我确实…但那次之后，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利用你，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朋友…”

“嗯。”霜棘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情绪好像随着他说出的话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我知道。”

“所以，我这一枪才没有刺下去。”

“星尘，你我虽认识了近千年，但我从来没有想拿着这件事去束缚你什么。”

她的神色严肃且认真：“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告诉了你，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也不得不做的事。”

“你有你的思想，我不会逼迫你帮助我什么，可…我也有我的原则。”

“就比如…你想要的灵犀之力，我不会给你。”

“作为朋友，我想和你说的只有这些了，你…听懂了么？”

就像她曾经和他说过的…别犯傻。

话音落下，星尘看着自己被锋利的枪尖划破的手指，忍不住握紧，口中却轻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成为敌人？”

霜棘没有回答，神色看起来有些冷漠。

但就是这幅沉默的态度使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嘴角的笑意似乎蕴含着什么：“好…我明白了。”

随着星尘的妥协，被他召唤出来的黑洞也缓缓消失。

霜棘的银枪也缓缓的收了起来，没人看到，她刚刚持着霜晶枪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