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面是第一次遇到,他从来不知,两个男子也能做夫妻间的亲密事。
他读了二十年的圣贤书,就算沧离是男子,他也做不出敢做不敢当之事来。
人,是他碰的,推脱不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沈淮自小便聪明,却仍然对如今的场面感到头疼,他的本意,本是等着沧离养好伤之后便送他回海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盘在腰间的,已经不是冰凉滑腻的鱼了,而是一双腿,属于男人的腿,他能感受出来。
也正是如此,自他醒来到现在,他都僵在床上不敢动。
直到怀里的人轻哼了一声,幽幽转醒。
“人……”
与昨晚魅惑勾人,摄人心魄的声音不同,现在的声音只有独属于鲛人族的空灵和神性。
沈淮拽过被子,将沧离包的严严实实。
“我会负责。”
他语气略显冷淡,以为还没回过神。
不是在怨沧离,是在怨自己。
是自己定力不足,才会有如今的局面,沧离只是一条鲛人,一条……鱼……
他连人类都不算。
他做这些事,可能不懂,可能本性使然……
他怪不上沧离头上。